簡安就坐在教堂外的長椅上。
她知道薄言會來。
觸及到他冰冷黑眸的瞬間,她笑了:“薄少,恭喜。”
他語氣清冷疏離:“簡小姐不在會場,到我這來做什麼?”
“我為什麼要在會場?”
“你跟席墨,不是要訂婚?”
“可是,席墨從頭到尾也沒說主角是我啊。”簡安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成為他的妻子?”
薄言皺眉。
簡安眼中寒光劃過:“跟他訂婚的人,是薄思純。”
她明白,席墨的這一招,是想讓薄氏集團的股票下跌,這樣就可以乘機買入,等待操盤的機會出現。
唔——
疼。
她的脖子被薄言掐住,一垂眸就能看到男人手背上的青筋。
他用力到她已經無法呼吸。
簡安也不掙紮,閉上雙眼感受窒息。
下次演窒息戲的時候,她可以用上今天的感受,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
“你想死。”薄言聲音冰冷,卻鬆開了手。
“是啊,你怎麼不成全我呢?”她揉著發紅的脖子,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我過來,隻是確定薄思純不在你這裏而已,當然,順便將你牽扯住,也是目的之一。”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簡安聳肩:“她喜歡席墨你不知道嗎?隻不過是告訴她,席墨要娶她而已,我們能做什麼?”
薄言轉身欲走,他要派人去營救,可,簡安卻抱了住他,限製他的行動:“難道你更希望,席墨娶的人是我?”
她的長指在他小腹上畫著圈。
“薄思純隻是你的表妹,跟你又沒有利益糾葛,你要因為這種事生我的氣嗎?”
她到底想做什麼?
從她回來。
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
如今,又毫無悔過的承認,她和席墨光明正大的綁架薄思純。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一個薄偲還不夠?
真要害死他身邊所有人?
他真不敢信,她的心腸居然如此惡毒!
“你在報複我。”薄言轉過身,捏起她的下巴,“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報複你啊,應該你報複我才對,死的是你弟弟又不是我的。”
“簡氏集團的事,你怨我見死不救。”
“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她的嘴裏。
還有多少真話。
簡安笑的張狂豔麗,她整個人趴進他懷裏,小手在他胸前畫圈:“你看,你也沒有舍得把我推上熱搜,承認吧薄言,你就是喜歡我。”
“……”男人將她推開。
她笑著揚起手腕,瞥了一眼腕表。
時間差不多了。
“薄少,那我就先走了,思純我會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不用擔心。”
她妖嬈的身姿消失在轉角處。
薄言從口袋裏拿出剛才的照片,望著照片上的少女,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說她沒有殺薄偲。
他沒有相信她,卻叫人暗中秘密調查。
簡氏集團和簡佑他不是不想救,而是當年沒有辦法救。
如今她成了席墨的身邊人,他被家族逼迫聯姻。
彼此,最親密的關係竟隻剩仇人?
嘶啦——
薄言將照片撕碎。
走到垃圾桶旁,手指幾番伸出縮回,終究是沒能將碎片扔出去。
他拿出手機:“老四。”
“是。”
“買鰙海最好的膠水買來,準備幾個像框。”
“要什麼樣的?”
“她喜歡的。”
老四一怔。
這句話,要有三年沒聽過了。
沒想到還能再聽一次。
老四不敢怠慢,連忙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全城搜索膠水和像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