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穿著卡其色防塵風衣的男人收回腿,他三兩步到薄言桌前:“你就這麼照顧她的?”
“你讓她來,沒考慮過後果?”
“嗬,你沒本事讓她退出,現在怪我讓她來?”
薄言眸色一沉,低聲嗬斥:“席墨,別像條瘋狗”
席墨大笑:“我就是瘋狗怎麼了?你非要跟我搶項目,搶就搶了還派了一個神經病上陣,我要是不讓簡安和邵宴來,和拱手相讓做慈善有區別?”
“所以?”
“都是你的錯。”
“幼稚。”
薄言起身,將席墨推開,居高臨上的站在老四麵前:“最後一遍,地址。”
老四欲哭無淚,趕緊把gps最後定位交給薄言,然而,薄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旁邊飛撲過來的席墨搶走字條。
他忍無可忍正欲動手,席墨卻把字條還給了他:“別一副把我吃了的樣子,我不會阻止你去救她,但是你最好也別妨礙我,誰都不希望她出事!”
薄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緊握的拳鬆開,他瞥向王珂:“你直接回公司。”
“薄總……”
“趁我還有耐心,消失。”
王珂咬著唇,還是有些不甘心。
席墨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拉出門外一推:“某些人對付我的時候下手挺狠,對付jian人怎麼心慈手軟了?”
“閉嘴。”
“說的好像我願意跟你叨叨似得,我去救人了,你最好也快點。”
席墨一走。
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老四舔了舔唇:“那個,少爺,你們真的要去啊?沙塵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散,而且也沒設備。”
“你通知白安遙,讓他帶醫療隊過來。”
“是。”
“另外,仔細查是誰給席墨透露了消息。”
按道理席墨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唯一的解釋是,他本身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在收到沙塵暴的消息後才能趕過來。
也就是說,席墨知道他在這裏,而他給簡安的情報,並沒有派上用場。
薄言的長指輕點桌麵,忽得,他停了下來:“告訴柳漫漫,再有一次,柳家就消失。”
在老四錯愕的眼神中,薄言拿起外套匆匆離去。
簡安。
一定要沒事。
……
沙塵暴在沙漠中並不罕見。
簡安提前做過資料,所以也沒有特別慌,她拿出手帕遮掩摳鼻,閉著眼睛,與邵宴緊緊靠在一起。
邵宴調侃:“我們的運氣不錯。”
“是啊,聽說這裏的盡頭挨著雨林,所以百年難遇一次沙塵暴。”
“這個說法不嚴謹。”
“差不多就得了,我可沒有地質博士學位。”
邵宴聳肩,拉著她緩緩向前:“沙塵暴會引起地形改變,我們不一定能出去,而且信號會被攪亂,所以我們也沒辦法向外界求助,更糟糕的是今天晚上我們沒有取暖設施,很有可能因為晝夜溫差相差懸殊變成屍體。”
簡安:……
這個男人好記仇。
她不過就是懟了他一句,轉眼就來嚇唬她,簡直魂淡。
她冷哼,反唇相譏:“要死也是我跟你一起死,當我怕你啊。”
說話間帶著一抹埋怨的嬌嗔。
邵宴耳朵根一紅:“為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男性身體的健康,請你少發單音,學媚狐勾人魂魄是不對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