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燈被薄言關掉。
整個房間全靠窗外繁星照亮。
“睡覺。”他鬆開她,嗓音沙啞。
“你這樣身體會不好的。”她嘟囔。
一直撩她又不往下什麼的,據說容易憋壞。
“嗯?看來薄夫人想試試我的身體是否合她心意?”
她沒這麼說啊!
簡安:“這麼說也沒毛病。”
誰在說話?
肯定不是她。
簡安囧的不行,她怎麼總是在不該說真話的時候說真話!
黑暗中,傳出薄言輕笑的聲音。
他在笑嗎?他也會笑嗎?簡安好想把燈打開,看看他笑起來的樣子,是比勾唇時更加迷人陽光,還是更傻更俗氣呢?
是不是因為他笑起來不好看,所以才不經常笑?
她有好多疑問。
“你還小,不著急。”
“都二十五歲了。”言外之意是不小了。
隻是,這話又是誰說的!絕對不是她。
薄言視線深邃,他在部隊裏待過,長年累月的訓練,讓他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她咬著唇,一副害羞的樣子。
她大概是以為他什麼都看不見,所以根本沒控製臉部表情。
難得,他的簡安,能露出這麼傻的一麵。
他的聲音更啞:“簡安,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唔。”似乎是知道的吧?
他比她更知道。
手,衣服……
簡安的臉紅透了。
真要跟他,啊!好痛。
簡安視線越來越迷離,很快就無法思考。
她最終,還是把自己交給他了。
……
被某人折騰了一整夜。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簡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虛的,想下床也邁不動腿,就這樣還怎麼回國啊?
她鬱悶的揪著小被子,將頭深深地埋進去。
話說,昨天他好像很溫柔。
在她的記憶裏,他從未這麼溫柔過。
薄言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邊:“醒了?”
她露出眼睛,眨了眨,悶聲回應:“你怎麼知道的?”
男人轉身,坐到床上撫摸她的小臉。
簡安的心髒狠狠一顫,小臉紅紅的將腦袋放進他大掌裏。
“你今天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她道。
“嗯,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呢?
是關於她跟他的嗎?
最終,簡安的衣服是薄言幫穿的,一開始她不樂意還很扭捏,但奈何,被他折騰了一個晚上,她手臂也很酸,根本沒有力氣自己穿,隻想懶懶地躺在床上。
因為走路雙腿有點不協調,所以去酒店的自助餐廳也是薄言抱著的。
很多人都在看她和他。
“我們會不會上熱搜啊?”她小聲。
“不會,你跟柳漫漫的事後,我買了wb。”
簡安:……
買了wb。
這個死土豪!
隻不過。
真要說薄言不一樣。
他又一直是副冷冷的樣子,跟她說話語氣也淡淡的,跟往日沒什麼區別。
但要說他跟以前一樣吧,簡安又覺得一些事悄然無息的改變了。
比如說,以前的薄言,絕對不會因為她生病或者其他原因,幫她去拿菜還放到她麵前,叮囑到有的能吃有的不能吃。
現在……
她盤子裏的東西都是他夾來的。
簡安戳著草莓,歪頭看身邊的男人:“我們今天回國嗎?”
“嗯。”他淡淡的應,用餐優雅矜貴,跟他一比較,她簡直就像個野人。
“那我們現在,算是正式夫妻了嗎?”
“結婚證上是幾月幾號?”
簡安哼了一聲:“你很沒趣。”
果然。
什麼薄言不一樣了都是假的!
永恒不變的冷漠才屬於真薄言!
簡安悶悶的想著,把一個草莓戳成了四五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