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早就是他的女人。”何以柔聲音輕到仿佛風一吹就會散。
憤怒,不甘。
可更多的卻是對這個女人的疼惜。
何杍枱知道自己輸了。
早用情,用情深,就是輸家。
……
簡安帶著一大堆金拱門回家。
她倒不是想回來,主要是身為一個公眾人物,沒事在外麵吃金拱門要是被拍照了,難免會被人說‘可憐、悲情’之類的,再小也會上個熱搜,標題她都想好了——十八線明星沒戲拍的日子竟落魄到隻能吃快餐。
被人品頭論足很難受。
燈沒開。
想來薄言沒回來。
他出差都不回家啊,住酒店?還是……小情人那?
簡安努了努嘴,幻想出了一個妖豔jian貨,但很抱歉的是,她幻想出來gou引薄言的妖豔jian貨,長了一張她自己的臉。
她就是外麵說得那種妖豔jian貨。
簡安坐去沙發。
嘶啦——
撕開金拱門的淡香檳色包裝。
撲鼻的香味。
啪嗒——
咦?
燈自己打開了?
她抬頭。
隻見不遠處,薄言站在燈具控製台旁,手臂上還綁著繃帶,見到是她立刻側身,將受傷的手臂背到身後。
簡安嘴裏還叼著雞翅,驚訝地張大嘴後,雞翅掉在地上。
她用濕紙巾擦手,來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薄言抿唇,側過身將手抽走。
“你告訴我啊。”她擋住他的去路,情緒激動,“我沒有資格知道嗎?”
“一個想著要跟我離婚的女人,需要知道?”
“就是你這樣的態度,我才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走到最後!”她氣的眼淚都掉下來。
搞什麼啊。
對她好的時候恨不得把所有一切給她,對她不好的時候連表情都是冷的,她的一切身世他全都知道,而他呢?他為什麼身上會有傷,空某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他解釋得清楚嗎?
簡安把眼睛揉得發紅,見家裏沒有油煙味,聲音弱弱:“那你好歹吃點東西啊。”
“不想吃。”他說著轉身欲回書房。
自從當了他的妻子。
那個為了薄言患得患失的簡安好像又回來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簡安。
“餓死你算了。”她掉頭坐回沙發,自顧自地吃金拱門。
吃到一半,才發現太高估自己的胃,買回來的遠超實際能吃掉的數量。
她是為了不想浪費,才不是故意找個借口給薄言吃,這點要分清楚,因為很重要。
咚咚咚——
男人放下鋼筆,掀眸瞥了一眼門。
咚咚咚——
他眉宇間多了幾分無奈:“進。”
簡安抱著金拱門坐在他辦公桌前,油膩的炸雞桶直接放在需要他簽字的報表上。
薄言皺眉:“什麼意思?”
“我吃不掉了。”
哎!
簡安啊簡安。
薄言拆開花裏花哨的外包裝,拿出一塊炸雞,卻怎麼也下不了嘴,他對這種垃圾食品已經厭惡到一種程度,而這種厭惡全虧了當年愛吃垃圾食品還非拉著他去吃的她。
咬下一口,怎麼還有淡淡的水果味?
男人這才發現,手上這塊炸雞是某小人吃過的,她喝得飲料也還生半杯,恰好是水果味。
薄言:……
他薄言什麼時候淪落到吃別人剩飯的地步?
“簡安。”他冷冷開嗓。
“你不喜歡吃嗎?”她眨眼,“要不我放到冰箱裏,去給你煮點粥?”
算了。
就當間接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