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摁住他雙肩:“席墨?”
“你最好祈禱,這人是來殺你的……”席墨疼的呲牙咧嘴,“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我要對你下手麻煩多大你不知道?”
“誰知道呢,也許你就是想製造對方是同時想殺我們的假象。”
薄言:……
這家夥。
“誒?怎麼不疼了?我不是中彈了?”席墨摸著胸口,沒有碰到預料之中的血。
薄言從他懷裏將一塊鐵皮取下,扔在地上:“智商太低。”
席墨冷哼:“你知道對方要朝我下手?”
“白色西裝。”
席墨一愣。
薄言像看傻子一樣看他:“實在想騷,穿紫色。”
靠。
席墨在心裏狠狠罵了一聲。
會場已經一片混亂,現場直播也被打斷,不出三分鍾所有保安湧入場內,席墨雖然沒受致命傷,但是肩膀被擊中,剛好有一條大動脈在附近,出血量過大需要立刻就醫。
空某等人也聽命封鎖酒店周圍。
老四將簡安帶到薄言和席墨的身邊。
簡安見席墨出那麼多血,聲音都顫了:“你沒事吧?疼不疼?”
席墨搖頭。
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簡安。”薄言的聲音在後麵冷冷響起。
她就當沒聽見。
席墨費力的起身,靠在她耳畔:“是人家救了我,先跟他回去,我去過醫院後還得去找佑大,沒時間照顧你。”
“你一個人可以嗎?”
“傻瓜,我還有邵宴在,別擔心了。”
“好。”
簡安等到邵宴來帶著席墨離開,才正眼看薄言,她眼裏有對他的防備,還有濃濃的不信任。
薄言眸色陰鬱:“你在懷疑我。”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沒有。”她否認。
“你打算一直藏著秘密?”他篤定她知道了一些事。
可她不說,他就無法告訴她真相,而他也無從得知她手中的信息。
很多事,她不提,他不希望她知道。
一個個陷進,萬一她如幾年前一樣腦子發熱一意孤行,後果不堪設想。
簡安輕笑:“藏著秘密的人是我嗎?”
“簡安,好好說話。”
“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你就當我跟你冷戰久了累了,不想再接受你這冰塊一樣的脾氣。”她說著頓了頓,“這部戲拍完,我們離婚吧,股份我還給你,而我手上的東西,你也別想拿到。”
薄言視線一深,將她手腕扣住,她被迫落入他懷中,柔軟唇瓣被炙熱溫度覆蓋。
她閉著眼,一動不動,宛如一條死魚。
耳邊,是他低沉清冷的聲音:“我說過,你休想離婚。”
“那就分居,兩年後自然可以離。”她眼神空洞,已經下定決心。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薄言,你別忘了我回國的目的,我從來都不是為了跟你談情說愛才回國,我從來沒說過我還愛你,我嫁給你是為了席墨,現在你最好殺了他,讓我恨你更徹底一點。”簡安將他握著自己肩膀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兩人冷戰有一陣子。
但她之前還會擔憂他是否吃飯,怎麼一個晚上就想跟他離婚?
薄言理性的邏輯告訴他這不可能,感性的一麵卻在說,這就是她的目的,回國打亂你的一切,這就是她的報複。
那手指,固執的不肯放。
“我送你回去。”他語氣僵硬如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