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把世界捧在手心裏,當然重。”
如果記得不錯。
那是唯一一次他跟她說了情話。
簡安的小臉直接紅了,靠在他懷裏一個勁的撒嬌。
後來。
她提到這事,哼哼唧唧地說:“從那次之後我就想還是不要逗你了,不然你一說情話我就會立刻原諒你,拜托,像你這樣好看的男孩子,要是再學會撩妹怎麼得了,我會趕小三趕到累暈過去的!”
說這話時她叉著腰,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樣子。
嗬。
那時候的她啊。
薄言將簡安放在床上,解開領帶和西裝,去掉她的假劉海片,他繞到床邊幫她脫掉鞋子和外衣外褲,眸色越發深邃,這小東西,裏麵竟是什麼也沒穿!
她就穿了一件白色洋裙和席墨靠在一起那麼久?
他抿唇,恨不得將她搖醒,狠狠教育一番。
這一切睡著的小人全然不知,甚至還在做美夢。
罷了。
她不在身邊也好。
以後,就沒有煩心事了。
……
簡安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薄言懷裏。
他眉心緊緊皺著,似乎是睡得不好,眉宇間並沒有舒展反而盡是疲憊。
她稍稍換了個姿勢,本不想打擾他,可他卻睜開了眸子,猩紅的血絲占據大半白色。
兩人相顧無言。
“我……去整理行李。”她小聲。
“嗯。”
簡安忙前忙後,明確的分清自己帶來的和他買的,凡是他買的一律不帶走。
差不多都準備好後,她氣喘籲籲站在客廳。
一回頭。
瞥見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眸。
她愣住。
他踱步來到她身邊,長指勾起她下巴,那吻,帶著洗漱後的濃鬱薄荷味,她掙紮,卻無法撼動他的力量,不知情況的就被扔到了沙發上,緊接著身體一涼。
“你……”她臉頰紅潤,眼眶也紅了。
“收點利息。”他聲音沙啞,卻性感磁性的要命。
簡安感覺自己被他蠱惑了,眼神越漸迷離,她小手輕輕摟住他的背脊,隻嘟囔出兩個字:“快點。”
他可快不了。
而且慢一次還不夠。
就算世界要在這一秒停止轉動,他也要把她狠狠占有。
簡安無力的倒在薄言懷中,連一根小指頭都不想動,更別說拿行李離開了,她嬌嗔埋怨:“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明昨天晚上就可以的……”
她話裏還帶著俏皮,與沒冷戰前時的語氣一致。
“是。”
“你倒是一點都不瞞我了。”她冷哼,沒安好氣的背過身。
“昨天我似乎告訴你,休想離婚。”
她瞬間氣到轉身:“你玩我呢?”
薄言麵色毫無波瀾:“讓你冷靜不代表同意離婚。”
“我要離婚!”她抗議。
“理由。”
“我……”
當然是那手書。
他憑什麼認為他親手害死了她爸媽,她還要給他當妻子,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愛他啊!
但是。
簡安說不出口。
她知道,一旦說出這件事,他一定會有一百個解釋。
而這一百個解釋後麵藏著另外一千個秘密,一千個秘密後又是一百個解釋。
循環反複,直到她耐心和信任全部被他磨滅,最終變成一個怨婦,除了和他冷戰什麼都不剩下。
她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更不想一直成為現在這個連自己都嫌棄的簡安。
簡安平靜得給出解釋:“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從前。
她一直認為這個理由最渣了。
但是現在,真的好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