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應該是幸福嗎?
可為什麼,他們那麼痛苦?
席墨想起自己拚命救簡安的那一天,他所想的,不過是帶她到身邊,不想讓她受傷,沒有焦急也沒有痛苦,可薄言不一樣,他渾身的低氣壓足以壓死所有人。
“也許,是我們沒有愛到對的人。”簡佑留下一句值得尋味的話後起身,“我先回去,讓薄言的人照顧她。”
“佑大。”席墨立刻起身。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有些事交給他處理就足夠了,你不是簡安,別太兒戲。”
“那你也該告訴我為什麼吧?那是證據不是嗎?”
證據。
簡佑失笑:“你太天真,如果是證據,為什麼是到簡安手上而不是我手上?”
這……
席墨非常鬱悶:“給簡安不就代表給你了嗎?”
“席墨,我並不認為一個想要和我們結盟的人,分不清誰才是這所有關係中的重點,簡安離開薄言的好處更多,還是我徹底與薄言在明麵翻臉的好處更多?”簡佑反問。
“當然是後者啊。”
“好,那這份手書給我的話,我是會去調查,還是著急跟他……離婚?撇開關係?”簡佑又問。
“肯定是調查。”
“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目標並不是我和薄言的關係,而是薄言和簡安的關係,這份手書表麵上是分化關係,實際上就是想讓薄言無心再顧及公司,沉溺於兒女私情中。”簡佑這時已經走到了門前,他微微側身,隻露半張臉,眼中寒光一閃,“誰是等利者?誰是製利者?”
這。
雖然不想承認。
但如果是這種分析的話。
除了薄偲,沒有其他人了。
簡佑見席墨臉色凝重,輕笑道:“薄言和我在下一盤心知肚明的棋,不同的是,我在乎簡家,他則是為了簡安才下我的殘局。”
“可我不明白,他如果真的在乎簡安,為什麼要跟她離婚?為什麼又要因為薄偲逼走她?”
“他不能愛簡安,但不代表沒人看出來他愛。”
簡佑走了。
席墨鬱悶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
薄言微皺眉,他從睡眠狀態離開,卻聞見一股不算刺鼻的香水味,但很顯然,這並不屬於簡安,她不喜歡這種香型。
他睜開眼。
是一個眉清目秀,看起來有些可愛的女人。
她歪著頭,衝他比了個飛吻:“薄言哥,你還記得我嗎?”
“司音。”他頷首,淡淡回答。
“我聽說你生病了,就趕緊跟哥哥過來了。”她說著壓低聲音,跟他咬耳朵,“現在追你還來得及嗎?我那時候才高中,家裏不許談戀愛,現在我長大了哦。”
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他對她並不討厭。
而這種不討厭來源於這小丫頭的性格,她跟曾經的簡安,如出一轍。
太相似了。
相似到令他頭疼。
一個簡安就夠麻煩,再來一個他恐怕要英年高血壓。
索性司音後來選擇出國留學,這麼說起來,就連最終選擇去留學的決定,她與簡安都差不多。
“不要胡鬧。”在她身後傳出來一道沉穩嚴肅的男音。
薄言看去,眸色一深。
司珩。
司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