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走了好久,司珩還沒收回視線。
“哥,你喜歡簡安啊。”司音有些不高興。
她被那個叫簡安的女人訓了誒,換做平常哥哥肯定會幫她的。
司珩回神,長指落在她頭頂揉了揉:“大學的時候,哥哥追過簡安,但是她的眼裏隻有薄言。”
“那他們為什麼會離婚?”這是司音最關心的。
“薄言是個很有魅力又很危險的人,哥哥倒覺得,簡安說的非常正確,你現在麵對她都害怕,以後怎麼把薄言留在身邊?”
答非所問。
司音哼了一聲,握緊小拳頭:“我從初中就開始喜歡薄言,那時候還沒簡安什麼事呢!”
傻孩子。
司珩想起高中時期,自己總在圖書館裏看到簡安。
那時的她朋友不多安安靜靜,平常總愛畫畫、下棋、玩遊戲,成績卻出奇的好,在家裏知道自己是司家大少,在外他就是一個普通高中生,麵對她時,他竟少有膽怯。
她很瀟灑,獨來獨往。
她也很漂亮,許多富家子弟都追求,但她從未賞臉跟任何一個人吃飯,非常有原則。
所以啊。
跟誰早來沒關係。
“如果你能打敗簡安,和薄言完婚,可能就要叫她大嫂了。”司珩開玩笑地說了句。
“我努力唄。”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笑著搖頭。
如果真可以。
他非常期待那一天。
……
一周後,簡安出院,她買了謝禮請空某轉交,並沒有親自給薄言。
薄言從空某手中接過手表時,眸色冰寒,長指不斷在表帶上摩挲著:“她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就隻讓我把這個手表給您。”
司音也在病房裏,不悅地努了努嘴,都離婚了還不清不楚,過分!
薄言冷笑:“什麼都沒有?”
“是。”
很好。
薄言將禮物丟回空某手中:“扔掉。”
空某接過沒動,司音正奇怪,想說她去扔,卻聽見薄言歎了口氣。
這些天,她都沒見薄言有過情緒,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打針吃藥也都沒表情,她說笑話他也都當沒聽見,跟一座冰雕似得特別嚇人。
直到現在。
她發現他表情挺豐富的,一會生氣一會冷漠一會又無奈了。
“拿回來。”
“我就沒扔呢boss。”空某帶笑。
“說,好不好看?”
“我覺得還行,簡小姐的眼光一向不錯。”
薄言冷冷地勾唇:“我挑的。”
空某‘噗呲——’一聲,咳了下,畢恭畢敬道:“我認為簡小姐的眼光非常不錯,這隻手表非常符合您的氣質,它顯得您氣宇軒昂氣質不凡,又將您的……”
“閉嘴。”
空某立刻不說話了。
司音撐著頭,觀察著薄言。
忽然覺得。
她要打敗的人好像不是簡安,而是麵前這個男人。
比起簡安提薄言的態度,薄言提起簡安時冷漠的眼底總是帶笑,明明表情在生氣,可嘴角總上揚,他很在意她,就像哥哥提到簡安的時候,是比往日更溫柔的。
真好啊。
她也想要這樣的愛情。
司音想著眼眶一紅:“薄言哥,我要是頭也被那麼一砸,你會不會派你的人照顧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