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心痛到木然,她以為,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對薄言的舉動有所反應了,可她錯了,心還是會痛,在這些刺耳的詞彙砸在她耳膜上,她還是會痛。
心痛。
腦神經也被拉扯著痛。
“薄少,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特別她還是你曾經的結發妻子,太過了吧。”司珩將簡安護在身後,臉色不佳。
為了護住簡安,他被薄言用手推了一下,胸口有些發悶。
薄言冷冷看向他:“別以為你出神司家就能為所欲為,我想捏死你,不用經過司家。”
“薄少這話說的極對,不願與司家撕破臉和可以與司家撕破臉是兩碼事,這一點司某明白,但也希望薄少明白一點,女人是該用來疼和寵的,不是用來威脅和傷害的。”司珩將簡安帶入自己車內。
簡安臉色蒼白,縮卷在座椅上抱著膝蓋。
薄言望著她欲言又止,最終轉身回到車裏,眼睜睜看著司珩把簡安帶走。
這女人!
他雙拳狠狠砸向方向盤。
是真想嫁給司珩那家夥是嗎!?
……
司珩將車開出一段路後就停下,他開始後悔做這個決策,早知道薄言見到她和自己在一起會發這麼大怒,他說什麼也不會……
他的長指落在簡安肩上,聲音幹澀:“你還好嗎?”
簡安將頭埋在膝蓋和手臂裏,故作輕鬆地開口:“可以告訴我,薄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
“這件事你問他本人會比較好。”
“你把我當傻子嗎?”
“簡安,我……”
“我約你出來他就出現在這裏?電視劇都不敢這麼巧合,如果這一招用在別人身上,她們或許會上當,但是我不會,我不會傻到薄言被人利用還看不出來。”簡安話落將頭抬起。
她麵色平靜,眼角明明還掛著淚痕,但一張小臉已經鎮靜溫和。
司珩一怔,話到嘴邊隻剩苦笑:“是我弄巧成拙了。”
“不,我還要謝謝你,讓我對他……徹底死心。”
“你不怪我?”
“有什麼好怪呢,我跟你吃飯是事實,是我邀請的你也沒錯。”
“但是你已經知道薄言是我叫來的,為什麼不怪我?”司珩感覺自己的心中被拉扯著,好痛,他好心疼她。
為什麼啊。
她為什麼這麼冷靜?
司珩傾身,似抱非抱著的將她籠罩在自己身影下:“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司珩,我不怪你是因為你對我的好遠遠超出了這件事帶來的痛,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對我好了,你步步為營靜心算計,就算我愛上你了,也沒有意義了。”簡安仰頭看他。
他是真的溫柔。
如果她沒有遇到薄言。
僅僅是家裏破產,哥哥殘疾,身邊隻有一個自己當哥哥一樣喜歡的席墨……
如果僅僅是這樣再遇到一個司珩,她可能會馬上淪陷吧。
可惜。
她遇到過薄言了。
知道愛情的幸福和痛苦。
司珩心痛,嗓音嘶啞:“是嗎?”
“司珩,謝謝你。”她將安全帶解開,“我要回去拿車了。”
“試一試,跟我試一試都不行嗎?”司珩還在做著最後的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