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次都是為了類似的事,老師還是盼著我不要來才好。”司珩說著,死死望向何玉成昏花泛黃的雙眼,“老師,今天這個人我不需要他死,他也有孩子和家庭,但是,我一定要何家給我個說法。”
何玉成哪知道這貨犯啥事?
隻是為了安撫司珩趕緊把人帶出去處理。
可一聽這話,他知道這事沒得完。
他歎氣:“你也知道,我四十三歲才有以柔這個孩子,寵她一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不管老師寵她與否,我隻知道她動了我在意的女人。”
“這……”
何玉成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司家自己根本惹不起?
但是……
就在這時。
何以柔從樓上走下,她穿著簡單的白色長裙,畫著淡淡妝容,身材高挑妙曼,精致無暇如美到妖的臉上,帶著溫柔笑意:“原來是司珩來了啊,我就說哪這麼大聲音。”
司珩並不理她。
“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我聽著。”何以柔並不畏懼他。
“以柔,你是怎麼跟貴客說話的!”何玉成怒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看看對方臉色!
司珩擺明就是來找事,怎麼還蹬鼻子趕上臉?
何以柔走到何玉成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爸,這是我們小輩之間的事,您就別管了,上去看電視吧,李姐,帶何老師回他的房間。”
“好的小姐。”
何玉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可奈何的歎氣,一揮袖,離開了。
司珩重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香醇中帶著微微苦澀的紅茶:“看來你是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已經做了,還需要我給什麼交代?”
“對於簡安,我希望你不要再下手了,否則……”
“否則?我殺了她,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整個何家陪葬,我非常樂意。”何以柔輕笑,“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打算,這是我跟我弟弟的博弈,你想要簡安不受傷,不如祈禱她不要出門。”
“何以柔,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司珩滿目失望。
從前溫柔可愛的學妹,怎麼會變成這樣?
何以柔垂眸,眼裏閃過一絲自嘲的冷意,她柔和的小臉看起來楚楚可憐:“司珩,在說這句話前,為什麼不回頭看看自己?你還是當初的你嗎?”
司珩沉默。
走到這個位置上,誰的雙手沒點血?
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不忘初心的不是傻子就是快破產。
哪來那麼多初心不負?
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司珩望向已經沒有動靜的大院:“讓人把他放了吧,也是一個有家庭的人。”
“看不出來,你還帶著一絲婦人之仁。”
“我是為了簡安才出現在這裏,這件事若是她來處理,她一定也會選擇放過他。”司珩說著頓了頓,極堅定的補上一句,“她和我們這種人不一樣。”
是嗎?
何以柔目光變得迷離:“我這次想做的事,就是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是會如我所願,還是如你所願。”
司珩聽聞這話,手指不由得收緊。
何以柔是想把簡安變成一個惡魔嗎?
不。
他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