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確定,你什麼時候會死,對不對?”司音卻把他的擔憂說了出來,她哭著,臉上還帶著淚痕,卻倔強的笑了。
老實說,她笑得可真難看。
可簡佑看在眼中,卻覺得彌足珍貴。
她什麼都懂,還願意留在他身邊,還願意承受他再三的試探。
他還在乎什麼呢?
簡佑俯身,唇離她越來越近,在快要碰上的瞬間,他又有些猶豫,這一吻,他要花多少勇氣,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
司音幹脆摁住他的後腦,主動親了上去。
簡佑瞪大雙眼,眼裏是無奈的寵溺,他反手摟她入懷,長指輕摸索著她瘦弱的背脊。
“司音。”炙熱的吻間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嗯……?”她站姿不穩,大半個身體已經傾入他的懷中。
“試試看吧,也許我會願意為了你,活久一點。”
嗚。
好感動啊。
音音好感動!
司音吸了吸鼻子,用力在簡佑臉上親了一口:“別怕,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守寡的,不用怕連累我!”
也是。
簡佑放下心結,牽著她往停車場走。
“我們什麼時候能住在一起啊,現在你要把我送回家還要回去,好費時間哦。”司音的小腦瓜子在這種事上也轉得很快。
“……司音。”他無奈。
“我知道有一家酒店式公寓,有超大的浴室,雙人房,還有按摩服務。”她主動提議。
簡安十一點才醒,聊天到近十二點半兩人才下樓,在電梯和樓道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鍾,再加上剛才耽誤的時間,現在已經接近一點半了。
如果先送她回去再回郊區,那起碼要三點左右。
“看來,今天晚上隻能如你願了。”簡佑在她眉心一點,一本正經道,“不許對我做出過界的舉動,知道嗎?”
“知道啦。”她悶聲悶氣地回答。
其實。
剛才她沒有說實話。
如果他死了的話,她雖不會跟著他去,但是也絕對不會再去喜歡別人了。
她想。
如果簡佑真的離開了自己,不管是死亡還是娶了別人,她都要去日本開一間民宿,種花、種菜、接待旅客,每天泡泡溫泉,然後躺在搖椅上望著遠方的山丘和盛開的櫻花。
她會幻想在櫻花樹下,有一個架著三腳架的男人,在為穿梭在櫻花樹間的女孩拍照。
司音想到這些,心裏溢出一種滿足感。
看。
和簡佑在一起最差的結果她都覺得是美好的,那跟簡佑在一起,一定就是最美好的事了吧。
……
翌日。
何杍枱出麵舉報自己的父親和姐姐,長年偷稅漏稅,還利用職務侵占他人權益,並提交了書麵、視頻、語音多種材料,並表示自己隨時都可以接受檢察院調查。
同時,他也拿出證據證明,自己受傷跟何以柔脫不了關係。
這下好了,wb上炸開了鍋。
杍枱是最美的姿態:怎麼回事小老弟?你反水自己的姐姐和老爸?
2511年來了:恕我直言,能夠舉報自己姐姐和父親的也不是什麼善茬。
你別過來我怕打死你:樓上的你有毛病?父親逃逸了女兒舉報是女兒的問題?家裏人出了事滾回去守孝,別在網絡上撒潑,真晦氣!
躺在酒店大床上的簡安:……
何杍枱這是鬧得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