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的畫,缺了角就會掉價,悄悄話說得太沙啞,氣氛就會尷尬……”
簡佑從酒店回家的路上,聽到路邊不知是便利店還是水果店放著的歌,他記得這首歌,是很多年之前流行的,一位姓許的歌手所寫,名叫《壞孩子》,當時並不火,但這位許姓的歌手很活,所以簡佑也聽過一兩次。
關鍵並不在於這個,而是在於後麵的歌詞。
“你這壞孩子,不要不說話,沒有眼淚要擦,就別揉眼了,你這壞孩子,沒人怪你啊,愛本是自由的,我該承受這變化。”
他想司音了。
她可不就是他的壞孩子?
在他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的時候,她毅然決然選擇分手離開,態度瀟灑到令他措手不及,他都想問問她,是否還記得之前在森木的時候,她曾問他能否提前進行妻子的考核題。
這些日子,他都在想這個問題,卻沒有答案。
嘀嘀嘀——
手機響起。
簡佑接:“喂?”
“司音和簡安出事了,唐玨裕要見你。”薄言聲音裏藏著壓抑的怒氣。
“怎麼會……”
“司音先不好,簡安帶她到酒吧裏,整個酒吧都被唐玨裕的人控製。”薄言耐著性子解釋完,冷冷加了句,“我沒有興趣了解你的感情路,我必須要用你來換簡安。”
“薄言,你這話聽得讓我生氣又欣慰。”簡佑笑笑,直接讓司機調轉車頭,“把酒吧的地址給我,既然他要見我,我直接去就好了吧。”
“我們已經在門口,第一輪談判,破裂。”
“他要什麼?”
“白安遙不再競選總統,和你另外一隻手。”
另一隻手啊。
無所謂。
比起白安遙當總統帶來的好處,他的一隻手簡直太小兒科了,失去右手本就已經是廢物,再失去一隻手又如何?哪怕他失去四肢又怎麼樣?
他活著也隻是為了有朝一日,成為薄言對抗薄偲的最後底牌而已。
簡佑輕笑:“隻是要一隻手太便宜我了,告訴唐玨裕,讓他叫好醫生,我馬上就過來送手。”
薄言按得是免提,對麵的唐玨裕可以聽見。
唐玨裕閃爍著柔和光亮的瞳中,一抹笑意十分明顯:“就按照佑大的意思,找最好的醫生團隊,我要在十分鍾內,見到他們。”
身後的幕僚:“是!”
通訊結束。
站在薄言身邊的席墨握緊拳頭,在隨時都會發怒的邊緣。每一次,薄言都選擇犧牲簡佑,他到底想幹嘛!
席墨一忍再忍,忍到臉色通紅他終於不想再忍,暴怒之下就要拍薄言肩膀質問他,剛揚手就被一人摁住手腕向後狠狠一扯,他怒視,是司珩。
席墨不悅低吼:“你做什麼?”
“冷靜。”
“我tm怎麼冷靜,看簡佑過來送手?”
“一隻手和簡安的命,他會怎麼選你不明白嗎?”
席墨一愣,憤怒散去隻有苦澀縈繞在心間:“我……”
“目前的情況,隻有三種發展,第一種簡安和司音死我們和唐玨裕撕破臉,第二種白安遙放棄選舉我們的資源從此被迫低人一等,第三種簡佑現在出現。”司珩歎氣,“其他兩種,你能抗住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