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子……”薄偲低聲咒罵。
薄建國並沒有聽見。
何以柔輕輕拉了一下薄偲,主動討好:“薄父,這件事也不能怪薄偲,當年想害他的人至今下落不明,雖然薄大哥的確幫忙查明了這件事跟簡安沒關係,可他也沒說凶手是誰啊,薄偲怎麼能貿貿然出麵幫簡安呢?”
“少跟我提這些歪理,我可告訴你們啊,這簡安是簡博峰的孩子,別沒事找事。”薄建國話落,巴掌在桌上狠狠拍了下,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何以柔望著他的背影沉吟:“傳聞裏,簡家的落敗是薄家搞的鬼,你信嗎?”
“我信個鬼。”薄偲帶著怒氣喝粥,沒一會兒功夫就把一碗全給喝完了。
“但是有一點不可不信,你爸跟簡博峰的關係匪淺。”何以柔提醒,“我們暫時性不要對簡安下手了,等找到原因和更好的機會再說。”
“喲?對付簡安不是你的想法嗎?”
“此一時彼一時,你別忘了,就算你不受薄言壓製發展了三年,一回國,這還是他的地盤。”
“煩死了,你這女人不多嘴會死啊?”薄偲連粥都喝不下了。
薄言薄言薄言!
怎麼全世界都在提醒他,他比不過薄言?
何以柔冷笑:“我不多嘴死的就是你,別以為你比薄言身邊的跟班好多少,就你這脾氣,真對上他都不用他出招你自己就暴露了馬腳,你這一輩子算計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嫁禍給簡安,不,還不是你算計的,啊,Faker。”
最後的‘啊,Faker’何以柔是用一種非常感慨緬懷的聲音說出,話裏話外竟還有幾分像是薄偲的聲調。
薄偲啐了口唾沫:“我是發現了,你這女人剛回到我身邊的時候安靜如雞,現在掌握了我的秘密,又開始跟我蹬鼻子上臉了?我就不該把你往床上帶!”
“我用身體換男人的秘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以柔笑著起身,輕輕繞到薄偲身後,摟住他的脖子,指尖在他脖子上劃過,“我甚至還有無數次神不知鬼不覺殺你的機會,所以我才說,你比不上薄言,你離開之後我一直想辦法跟在他身邊,隻可惜,他永遠防備著我,甚至連我這張臉,他看著都覺得厭惡。”
“一個對女人完全無感的男人。”
“一個隨時保持警惕誰也不信任的男人。”
“薄偲,你不覺得,比起不到一個月就被我拿下的你,他太過優秀了嗎?”
“你是在恃寵而驕?”薄偲反而笑了起來,他側身一把將何以柔拉入懷中,唇貼在她額頭上,深深凝望著她。
“是,我敢承認我恃寵而驕,那你敢承認你在寵ai我嗎?”
嘖。
這女人。
四年沒見,還是這麼符合他口味。
薄偲勾起何以柔的下巴,輕輕摩挲起她的小臉:“何以柔,你不覺得,如果角色換換,是簡安不擇手段留在我身邊三年,我和薄言的選擇,是一樣的。”
“這麼說,我是你的簡安?”何以柔笑。
“不……”薄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