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說過,在我的家裏,我說了算,不管是安安還是你,明白了嗎?”薄易豐的眼底有冰冷的光。
“是,我知道了爸。”薄偲悶悶回答。
靠。
他實在是弄不懂,為什麼爸對簡安的態度這麼好?搞什麼啊!
“我不用任何人保護,我相信也沒誰想害我,就算有,我也可以自己解決。”簡安將筷子放下,衝著薄偲一笑,“不過,我也希望應該給我解釋的人,給一個解釋。”
“薄偲不需要給你解釋。”何以柔道。
“這好像沒你的事吧,這位大解。”司音開口。
“跟你有什麼關係?”
“如果簡安的事跟我沒有關係,薄偲的事也跟你沒有關係,雖然你住進他家裏了,但是你們似乎沒有結婚哦?沒有結婚就是朋友關係,再好也就隻是男女朋友關係,我是簡安的女朋友,薄偲是你的男朋友,對吧?”司音話裏淬毒。
何以柔深深凝了她一眼,決定沉默。
這幾人分工非常明確,簡安和簡佑一個好人一個壞人,用於對付薄易豐,薄言和司音一個沉默著等待機會勸架,一個唯恐天下不亂。
有意思,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
薄易豐輕笑:“我也很好奇,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薄偲沒安好氣的回答道,“我都不應該告訴你我還活著,在你看來,我隻有死了才是讓你最省心的吧。”
“嗯,你還知道啊。”薄易豐譏諷。
“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我的不幸。”薄偲將筷子一扔負氣上樓。
“別忘了,你身上的卡都是拿薄氏集團辦的,既然回來到我這吃飯了,卡我就給你停了,從今天開始,不到我滿意,我也不會給你零用錢。”薄易豐胸有成竹。
教育薄偲要比教育薄言容易,一來是薄偲比較不上道,即便手上有資源,但不太會賺錢,隻要壓住他的錢,基本上就壓住了他的命絡。
薄言不一樣,他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道路,有時薄氏集團甚至要靠他。
所以跟前者不談感情,跟後者打感情牌,這就是多年來薄易豐‘對付’兩兒子的不同之處。隻不過,現在有了簡安,策劃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
隻要把簡安控在可控範圍,薄言自然就不是問題。
簡安見狀,重新拿起筷子:“薄父,你這種做法太傷和氣了。”
“你是這麼想的?”
“是,我不過是想知道他陷害我的原因而已。”
“這件事你可以慢慢問他,我也會幫你,但是我的兒子,我教育他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家風,今天他對你有意見就在餐桌上出言不遜,等哪天我的老朋友他也有意見,我這臉還往哪放?”薄易豐招了招手,旁邊的傭人立刻上前為他添滿酒。
他說的很對。
可簡安還是朝薄偲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在她印象中,薄偲一直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壞孩子,如今看來,他也是個可憐的壞孩子。
薄易豐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與薄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