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爺,這一切都源於一個母親救子的心。”趙玖兒摸了一把眼淚,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再度冷靜下來。
西南王歎了一口氣,道“就算本王相信你所說,旁人也不一定會相信,就算旁人都相信,皇上也不一定會相信。”
楊青柳如今畢竟是一朝公主,雖然他貴為西南之地的藩王,但公主也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
趙玖兒低頭沉默了片刻,幽幽道:“王爺不必再說了,玖兒都明白。”
看到趙玖兒此番心灰意冷的樣子,西南王終究是於心不忍,“你也不必如此灰心喪誌,振作起來,畢竟你的孩子還等著你去救他,放心,日後如果有需要,你盡管開口,本王一定鼎力相助,就算是答謝你幫本王治理好市場的良善之舉了。”
西南王的話,無疑又給了趙玖兒希望,她仰起頭,一臉欣喜的看著西南王,有些不敢相信,“王爺此話當真?”
“本王身為西南王,自是言出必行。”看到趙玖兒又有了活力,心中也欣慰了不少。
“好,玖兒在此就先謝過王爺了!”
有了西南王的承諾,無疑是又給自己加了一條出路。也算是沒有辜負這段事件以來的所有付出和努力。
良久,趙玖兒獨自走出西南王府,剛走的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門外背立而站的許晟,那男子身姿挺拔,立於芸芸眾生之中,卻氣宇非凡,讓人一眼就可以注意到。
趙玖兒像著了魔一般呆呆地朝著人走去,剛剛走進,麵前的人便恰巧轉過身來,看到她後眼中露出幾分寵溺,淡淡詢問道:“如何?”
趙玖兒這才回過神來,忙欣喜地答道:“西南王已經答應了日後出手相助。”
許晟看著麵前邀功一般的女人,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讚賞的說道:“玖兒真能幹!”
趙玖兒得以地笑了笑,才想起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在鋪子裏看店麼?若是有人又來鬧事,那該如何是好?”
後者卻不以為然,“擔心你,便來了。”
趙玖兒不禁小臉一紅,心想,他應該是擔心西南王不相信她所說,為難於她吧?這個男人心思總是如此細膩。
趙玖兒按了按自己的胸脯,將自己悸動的心壓了下去。
“回去吧。”看著女人紅撲撲地小臉,許晟勾了勾唇,牽起了她的手。
夕陽下,兩人手牽著手依偎著往回走去。
晚上,趙玖兒躺在床上,回想著今日與西南王交談的一切。心中不禁慶幸顯然這一屆地西南王是一個性情之人,若是能夠與他再攀上一層關係,加以利用,日後阿七登基之時,說不定還能助其一臂之力。
察覺到枕邊人的反常,許晟敲了敲後者的腦袋,不滿道:“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我在想,西南之地這一次倒是當真遇到了一位好的藩王。”趙玖兒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而是如實說了出來。
“嗯,”許晟點點頭讚成道,“新任西南王比起上一任西南王確實賢德不少。”
許晟的話徹底激起了趙玖兒的想法,她立馬翻了個身,看著許晟滿臉期待的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許晟撇了撇嘴,有些好笑道:“你又憋了什麼主意?”
“不如,我們讓阿七,認西南王做幹.爹吧?日後他說不定能幫上阿七!”趙玖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話說的容易,可西南王畢竟身份高貴,想要巴結他的人數不勝數,他又如何偏偏看中阿七呢?”許晟的擔憂並不是毫無道理的。
可是趙玖兒是誰呢,看不看的中,那還不好說呢。
“這些我自有辦法,隻是我擔心的是陳英那裏。”
陳英與西南王府之間的仇恨堆積已久,若是他心裏抵觸,那麼此法必定是不妥的。
“這你放心,陳英素來是個恩怨分明之人,他與西南王府之間的仇恨,自上任西南王死時便已經了卻了。”
許晟都這麼說了,趙玖兒便也放下心來。
幾日後,陳櫻兒以郊外的野菊開了為由,約西南王一同到郊外賞菊,西南王是個低調的人,加上想要享受與陳櫻兒獨處的時光,並未帶大量侍衛隨從,而是隻帶一個心腹。兩人再郊外的亭子裏品茶賞花,相處得倒也算是融洽。
不知道是不是情景觸發的,陳櫻兒與他說話時,也少了意外冷靜疏離的感覺,多了幾分隨意,這無疑讓西南王受寵若驚。
然而好景不長,不知從哪冒出了三個刺客,將如此美好的氣氛都打破了。
“嗖”地一聲,一支從暗處射來地長劍準確無誤地射穿了西南王手中地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