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皇帝的臉色就好了許多,呼吸也較均勻有力,楊青柳看著皇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早就咬碎了一口銀牙。
本來以為陳玖兒借黃車隻是走個過場罷了,可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的有兩把刷子。
她看著皇帝身體日益漸好,狠狠的瞪著陳玖兒。
陳玖兒頗為無辜的把目光轉向了別處,接著借口皇帝的身體需要慢慢調養,留在皇宮。
她留在皇宮還可以有很多做的事情,比如……先跟皇帝搞好關係,賺取皇帝的信任。
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讓阿七進皇宮,畢竟阿七才應該是天下真正的主人,也該在皇宮學習如何管理天下。
楊青柳氣急,最後無奈之下離開了皇城。
回府之後,楊青柳卻收到下人的稟報,許晟也來了皇城。
她在房間裏找出了陳玖兒許久之前的書信,接著模仿陳玖兒的字跡和口吻給許晟寫了一封信,又派小斯送了過去。
許晟原本在酒店呆著,看著店小二把一封信件給他,追問再三,店小二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這信件是從何而來。
許晟幾日都沒有陳玖兒的消息,早就頗為擔心。
他滿是焦急的打開了信件,看著那張紙上熟悉的字體之後鬆了一口氣。
他立馬換了身衣服就朝著約定的客棧。
客棧內。
楊青柳選擇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包間,正好這包間還有窗戶,她遠遠的坐在窗戶邊看著下麵的街道。
果真是皇城,繁華似錦。
可是這繁華之下的暗流湧動卻讓人不忍忽視,街上的小販都要比往常少了幾許。
楊青柳輕哼了一聲,身處亂世人人力求自保。
還沒見過陳玖兒和許晟專門往刀尖上送頭的。
許晟走進了客棧之後店小二詢問了兩句就把他帶到了包間。
許晟迫不及待地推開了包間的門,“玖兒,你可算出現了,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楊青柳留給許晟一個朦朧的背影,聽到這急切的聲音,反而冷哼了一聲,這兩人可真是情深意切呀。
楊青柳心中冷笑一聲,壓低了嗓音說道,“你來了。”
許晟看著那身影和陳玖兒有幾分相似,隻是這聲音卻有一些過分的甜膩。
陳玖兒說話向來鏗鏘有力,從來不會做這種小女兒的姿態,眼前這個人反倒像極了楊青柳。
許晟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身份,看著楊青柳的背影也越發不耐。
許晟向前走了一步,冷冰冰的說道,“楊青柳,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楊青柳把腳從旁邊的凳子上放了下來,她起身看著窗外,留給許晟一個背影。
看著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楊青柳也沒再繼續看下去的心情,慢慢的轉身看著許晟那一副焦急的樣子。
“這麼快就認出來了,看來陳玖兒在你心目中的分量的確不低呀。”楊青柳嬌笑的捂住了嘴,隻不過眼裏卻滿是嫉妒和嘲諷。
許晟淡淡的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楊青柳,心中卻覺得不以為意,他沉吟道,“何必明知故問?”
楊青柳嘖嘖了兩聲,十分嫉妒的說道,“她在你心中還真是站著不可或缺的分量,不過……你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
許晟再次向前走了一步,直接甩開了那簾子,和楊青柳麵對麵的站著,焦急的詢問道,“玖兒在哪?”
楊青柳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她可是十分不喜歡這種威脅呢。
她也向前走了一步,唇角帶笑的看著許晟,“我聽你叫的這麼親切,我心裏很不舒服呢。”
“那鳳凰兒呢?她呢?”
“這我怎麼知道。”楊青柳雙手一攤。
許晟看著楊青柳這耍無賴的樣子更是氣急敗壞,“楊青柳,我警告你趕緊放了鳳凰兒,否則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起的。”
楊青柳聽到這威脅之後,更是不以為意的冷笑了一聲。
什麼樣的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
她就是不放,他能奈何?
皇宮內。
陳玖兒煎好藥之後就看到了在廚房忙碌著的春草,她大為吃驚沒想到春草竟然隱藏到這了。
她趁著端藥的功夫,湊到了春草麵前,“現在老皇帝已經好了,我去想辦法偷得楊府的令牌,然後我們去找鳳凰兒。”
春草看著左右無人,也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下午在皇宮門口會麵。”
接著,陳玖兒端著藥湯麵不改色的放到了皇帝的寢宮。
自從皇帝醒過來之後一直沒有見陳玖兒,陳玖兒也並不想招見皇上,隻不過是想到皇宮打探一點消息罷了。
所以兩個人相安無事,陳玖兒趁機找到了楊府的令牌,拿著令牌,隨意尋了一個借口,出了皇城。
下午,兩個人順順利利的就出了皇城見麵,在楊府沒多久就找到了被關起來的鳳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