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楊觀之也收了皇城的來信,人已經提前回了府中,陳櫻兒就在他身邊,看著送回來的信箋,“當年狗皇帝暗地裏提拔的麟王,這麼說來的話,當年謀害太子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二人狼狽為奸,隻是當大局一定,二人便也是反目成仇了。”
楊觀之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王爺,如今我們兵強馬壯,狗皇帝隨時也會歸天,我們是否要出兵?”陳櫻兒低聲詢問。
“當然。”許晟朗聲道,他手裏也捏著一紙信箋,趙玖兒走在他身旁,兩個人身上都多了幾分暢快的感覺。
“此話怎講?”楊觀之麵露喜色,激動的起身問道。
許晟將手裏的信紙遞過去,眸光興亮,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著期冀和即將大戰一場的痛快。
“當真是大喜!”楊觀之迅速看著手裏的信紙,將自己剛才收到的消息也給了許晟,他大笑,“如今確認了神秘力量的來源,仙人之事如今也逐漸破滅,阿七奪回皇位乃是名正言順,且順應名義!”
之前他們最顧忌的就是那股神秘力量,敵在暗的感覺讓人心生不安,如今一切都放在了明麵上,阿七的成長也讓人放心,瓜熟蒂落,自然也就到了該出手的時候。
許晟嗯了聲,他肅然的安排道,“阿七昨日來了信,很快也就能回來了,這一趟他應該更成熟不少,這幾日你點兵點將,我帶人去南城處理西安門的事情。”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楊觀之調動軍隊,暗中命各個將領帶兵前去各個藩地鎮壓,而後派了一個將領暗自帶兵潛入皇城,隨時準備和城中的羅、王兩位將軍裏應外合。
洪七所帶的說書人和表演者都一起到了京城。
“我們將軍夫人說了,所謂仙人,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不信大家都來試試,這油鍋,咱們都能下。”說著他率先自己下了手,完好無損。
皇城的百姓早已經被皇帝欺壓的起了反心,如今見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提及西南城那位將軍夫人,自然也都樂得捧場。
他們還指望著西南王能救他們出這火海呢。
“至於那煉丹術?”洪七將手裏的一顆藥丸扔進油鍋裏,火光硬著他清秀的俊臉,他抬頭看向眾人,“能發出鬼叫聲的東西,又會是什麼好東西?”
他嗤笑一聲,“將軍夫人不忍百姓深受這些無妄之災,特意派人出來巡演送書,至於那不知鳥,各位也不用個恐慌,不過是人經過訓練之後的一種特殊技能罷了,就如我請來的這兩位說書人一樣……”
兩個人立即用腹語來了一段,眾人驚訝的叫好。
南城,許晟帶兵攻西安門,他早就有特意訓練過一群水兵,而今又有趙玖兒新研發的大炮,一路鎮壓之下,將西安門整個包圍。
窮途末路,之前那些被騙來訓練的百姓成了他們的人質。
剛登船上岸,林子裏的黑衣人便殺了一個百姓,“許晟,帶著你的人後退,不然我將這些人全部殺光,看你如何和南城百姓交代?”
許晟步履微頓,冷聲看著為首的幾個人,“投降吧,你們的密道已經被我堵來了,逃不出去的。”
武藝高強又如何?
雙拳難敵四手,船隻將小島包圍,岸上同樣也滿是官兵,這些人根本無處可逃。
提到此事,黑衣人才覺得無比生氣,他們本來是打算從密道逃離的,可誰知道水下暗道被許晟用大炮轟炸了,海水帶著海底的泥沙湧了進來,堵塞了所有的暗道。
“掙紮不過是徒勞,麟王已經投降,你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識時務者為俊傑,到底是要和這些人一起同歸於盡,還是你投降或許有一線生機?”許晟威逼利誘。
黑衣人第一次覺得人生如此艱難,蟄伏多年,卻一朝盡毀,敗在常勝將軍手中,他也不算丟人。
可卻又覺得不甘憤怒,“人人都道常勝將軍許晟愛民如子,如今卻將這些百姓置之不顧,難道這就是你許晟的大將之風嗎?”
“愛民如子是皇帝該做的事情。”許晟毫不在意,“放虎歸山的事情我不會做。”
放這些人離開,百姓就平安了嗎?
不,隻會死更多的人。
許晟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必須為大局著想,他提了內力,“島上的百姓聽著,想要活著的,就自己爭取機會,你們都已經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該讓你們的教官看看你們的訓練成果了!”
明明都已經經曆過訓練的,憑什麼要他的士兵冒死去救?
到時候這些人活下來,他精心訓練的士兵,兄弟卻喪了命,多虧?
許晟會盡最大的能力去救這些人,卻不會做徒勞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