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歎息(1 / 2)

喬初蹲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按住心髒的位子,似乎一秒鍾的鬆動都會讓呼吸化成鋒利的刀刃,傷得自己體無完膚。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起點,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他轉身之時衣角的翻飛,你聽過心碎的聲音嗎?那一刻,喬初聽見了。

死咬著牙將悲戚的嗚咽憋在喉間,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悄無聲息。房門口經過的傭人歎了口氣,替她將門掩上,小心的退了出去。

喬初將臉埋在交疊的雙臂間,終於放聲哭了出來。在這一場滑稽的愛情遊戲裏,自己癡癡傻傻,跌跌撞撞的愛上了一個人,不得善終……

陽光正好,發麻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步伐踉蹌。一切都結束了吧,自己的人生和他們的愛情,可憑什麼他沒想過放過自己?是為了安禾嗎?

眼角的餘光落在不遠處,林峰遠遠的跟自己點頭示意,喬初拿了墨鏡遮住自己有些紅腫的雙眼,不去理會。

赫家老宅所在的近郊別墅區因為住了不少名人的關係,幾乎沒什麼外人出入。喬初提步,不疾不徐的走著,身後果然跟著一輛低調的奔馳。喬初背著手,停在了灌木叢邊,滿臉的小女兒姿態。

林峰知道,她在等人。可當尚容出現之時,他的眼角猛跳了兩下,這樣的情況究竟是上報還是?煩悶的掐滅煙頭,五指插進頭發裏使勁的揪了下,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方向盤上。

\"對不起,讓你陪著我做戲。\"喬初捏著副駕安全帶,垂頭盯著發白的指尖,語氣歉疚的對尚容說。

尚容原本亮起來的眸光瞬間暗了下去,說到底,昨晚的事情自己的責任很大,可喬初根本沒有怪過自己,反而製止了自己澄清的做法,讓自己跟著她演起了戲。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黑色的奔馳,幾不可察的歎了口氣,\"是我欠你的。小初,你難過嗎?\"跟那個男人離婚,你難過嗎?

喬初沒有回答他,卻在心裏反問了自己,沒有答案。過去的種種真的讓她累了,這種壓抑的情緒隻想讓她逃離,也許自己該離開,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市立醫院頂層,護士再次被轟了出來,主治醫師為難的現在門口,煩躁的揮了揮手讓護士退了下去。安禾的情緒很不穩定,可沒有請示過赫歧珩的情況下,自己根本不敢擅自給她打鎮定劑。

正為難著,赫歧珩走出了電梯。他急忙跟了上去,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看著男人一直鐵青著臉,醫生連大氣都不敢出。

\"哐\"的一聲,一個水杯擦著赫歧珩的耳朵撞在了身後的門上,碎了一地。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沒想到是他,半晌沒有動靜,似乎被抽盡力氣一般頹喪的靠在床頭,滿臉的淚痕。

病房裏一片狼藉,四處散落著破碎的玻璃渣子,這房裏她能夠得著的東西無一幸免。寬大的病服袖口上映著點點殷紅,露出裏麵包紮過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