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赫岐珩並不是喬初的救命稻草,見到這個樣子的喬初,赫岐珩心裏突然有點顫抖。
這麼憔悴的喬初,不得不引起他的心疼。
以前,他把這個人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裏要化了,現在,這個人如同一個孤魂野鬼一樣的坐在自己麵前,眼睛裏麵充滿了空洞。
赫岐珩招招手,林峰立馬湊了上來,他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對方愣了一下,說了一句是轉身就走了。
不到幾分鍾,一個醫生就從門後進來。
對著赫岐珩點點頭,然後走到了喬初的位置上麵。
熟練的把醫藥箱打開,把配好的液體直接掛在高處,一隻手把喬初的手拿了過來。
不吃不喝已經讓喬初的血管變得平癟,醫生用力在她手上拍打了幾下,依舊摸不到血管。
最後沒辦法,隻能把手反過來,手腕那裏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幾條青筋,醫生拿出來了消毒碘伏,用棉簽在皮膚上麵消了兩圈以後,拿出針頭,剛剛想把針紮進血管。
喬初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一樣,整個人亂動起來,醫生被嚇到,拿著針整個人愣在原地。
見狀,赫岐珩上前一步,用手捏住了喬初的下巴,使她看著自己,連語氣裏麵都帶著厭惡。
“你最好乖乖給我接受治療,要不我把莫行聲一起弄進來。”
喬初突然停了下來,她已經麻煩莫行聲那麼多次了,不管這個男人說的是真是假,她也不能再去探險了。
擔驚受怕的醫生快速的完成了一係列的操作,喬初隻感覺有一股涼涼的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血管,精神也好些了。
赫岐珩似乎不著急,直接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直到她的液體輸了一半,臉色已經好轉,才開了口。
“你還是不承認嗎?”
“我為什麼要承認。”喬初的聲音已經沙啞,聽起來無力又滄桑,裏麵帶著對生活的絕望,“我根本沒有做任何事。”
“證據確鑿,你還不說實話?”
赫岐珩的聲音清冷,帶著無情和詢問。
記得曾經兩個人在一起,那張嘴說出來的話讓人嬌羞又溫暖。
可能真的是過的太久了,喬初都忘了,這個男人本來就是一個薄情的人。
“哈哈。”
喬初突然笑起來,整個身體也跟著抖動。
“你笑什麼?”
赫岐珩皺皺眉,有點不理解。
“我笑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竟然薄到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
喬初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剖析了赫岐珩的內心,他感覺到有一種刺骨的目光看著自己,甚至都不敢對視回去。
赫岐珩離開的時候,甚至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喬初的話一直在他腦海裏回轉。
“赫岐珩,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你覺得我是那種做了事不承認的人嗎?韓雪梅對我,也曾經如同親媽一樣,我這人懂得感恩,受過教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幹不出來。”
是啊。
他認識的那個喬初,一直都是敢作敢當,勇敢善良。
盡管自己的母親曾經對她做過那麼過分的事,也沒有聽到她抱怨過一句,現在又怎麼會直接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