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點。
許晨澤來到包廂,看到傅紹琛正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包廂裏麵的燈光很暗,襯得傅紹琛此刻的臉色很是複雜難測。
他不知道傅紹琛此時的心情是好是壞,但也知道他有心事,否則不會這樣一杯接一杯的喝,桌子上已經有了幾隻空瓶,他還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跡象。
“還有幾天就是你的婚禮了,不去陪著媳婦,你居然一個人在這裏借酒澆愁。”許晨澤上前坐在了傅紹琛的旁邊,拿過了他手上的杯子,阻止他再這樣玩命的喝下去。
傅紹琛手上一空,他望了眼來人,嗤笑出聲:“聽說有人前兩天被老爺子訓了。”
何止是訓了,簡直都動手了,堂堂的許家少爺三十歲了居然還要挨訓,這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成為了大家飯後的娛樂話題。
聞言,許晨澤別提有多丟臉,他惱羞成怒,瞪著傅紹琛,“你也太沒良心了,我專門丟下美人過來陪你這個大老爺們,你就這樣擠兌我?不過,你都要和柳雪兒結婚了,怎麼還一臉沉重的樣子,不應該啊……”
好像所有人都在提醒他,他接下來的婚姻不會幸福。
傅紹琛嘲諷的勾了勾唇,沒有出聲,拿過酒杯繼續喝。
許晨澤從小跟著傅紹琛一起長大,好兄弟每個神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注意到傅紹琛臉上那嘲諷的神情,他挑了挑眉,有些訝異的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一直想要問你,你和你前妻又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離婚了呢?”
“別問了,陪我喝一杯。”傅紹琛擰了擰眉,不願談論有關那個女人的事情。
許晨澤一眼誤穿他的心思,重新奪過了他手裏的酒杯,鄭重的說,“我可以陪你喝……但是你得回答我的問題,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否則你怎麼會突然就離婚,又突然要娶柳雪兒,那個女人當年不是離開了嗎?你們怎麼會又糾纏上了?”
此刻,傅紹琛的臉色陰沉。
“我……”傅紹琛從來不去和人談論這件事情,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開心扉,聲音暗啞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當時懷孕了,否則我肯定不會強迫她捐腎,可是,這件事情終究是我造成的,這陣子,我一想起來心裏就痛得不行。”
許晨澤問,“所以,你心裏還是想著你的前妻?”
傅紹琛搖頭,“不,我隻是對她感到愧疚……隻是因為想到我們的孩子,所以我才覺得過意不去,僅僅如此而已……”
許晨澤緊緊盯著傅紹琛,半晌,緩緩的說,:“我以前聽人說,繁星就是隻母老虎,我沒想到,你居然容她五年的時間,整整五年啊,誰能忍一個女人那麼久呢?因為你愛她,對不對?”
傅紹琛啟唇,“我……”
許晨澤打斷了他,問:“其實你自己都沒發現,你早就愛上了她,是吧?”
傅紹琛徹底不做聲了。
下一秒,他笑了起來。
笑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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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傅紹琛出車禍了,搶救過來,但是成植物人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柳雪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下周就是婚禮的時間了,怎麼會好端端的出車禍了,而且成了植物人?!
然而,當她趕到醫院,看著病房裏麵插滿管子的傅紹琛時,她呆住了。
不可否認的是,除了難過,她心裏更多的感受是憤怒!
老天爺是不是在整她啊!!!
好不容易,她解決掉了傅紹琛的問題,就在她信心滿滿的準備著要嫁進傅家時,傅紹琛居然在這個時候出了車禍,而且還成了植物人,那她該怎麼辦,現在她無名無分的,她該怎麼辦,傅紹琛要是醒不過來的話,她的豪門夢不就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