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開口,一個聲音就從樓梯口傳來過來:“不可能!”
循聲望去,隻見邵奕城從樓上下來,筆挺的身姿,但臉色卻不太好,他沉聲道:“青妍不會做這種事的,一定是誤會。”
麵對楊豔樺的質問,我心裏有些慌,但對於這件事的本身是有底氣的,因為我沒做過。我點頭道:“阿姨,這戒指肯定不是我拿的。昨天我一直都在玩牌,除了中途上洗手間,哪裏都沒去,不信你可以問問蘇姨,或者蘇家其他傭人也行。”
剛說完,張媽小聲嘀咕起來:“明明發現了還不承認,真是……”
我剛要辯解,邵奕城一把抓過張媽手中的戒指,冷聲道:“這戒指多少錢?你是說青妍偷拿戒指了?這些東西我給她買了百多萬,她扔在家裏從來沒碰過,你居然說她偷東西?”
他渾身冷意,麵色鐵青,強烈的氣勢壓迫的張媽頓時變臉,支支吾吾起來:“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好了,奕城。”
楊豔樺嗔了他一眼,柔聲道:“你這麼凶張媽幹什麼,她不過是問問而已,還不是想幫青妍證明清白?別說了,找到就好,等會我給你蘇姨打電話,讓她不要擔心了。”
邵奕城沒有接話,隻看著我:“青妍,媽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我哪裏敢誤會她?
隻求楊豔樺不要誤會我才是,既然她已經明白,還願意幫忙還戒指回去,我也安心了,勉強擠出笑臉感謝她:“阿姨,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你幫我給蘇姨解釋一下,真不是我……”
“好,我知道的。”她淡淡的點了點頭。
和邵奕城回到房裏,他又安慰了我一會,讓我別放在心上。
但我心裏卻越發不安起來。
為什麼從我來到銘城,住進邵奕城家開始,就接連發生不愉快的事?
從第一天,我初見楊豔樺那晚,那麼倒黴又尷尬的會麵,實在是平生最難堪的一刻。然後又是在宴會上被人欺負,差點出事,沒安心兩天,現在又弄出個莫名其妙的戒指事件。難道我黴星高照,活該倒黴?
對於這種無稽之談,我是不會相信的,雖然邵奕城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可我依舊有種預感,隻怕這種事還沒完。
猶豫了一晚上,我甚至想要給邵奕城說我想回去了,但我又擔心別人會不會說我做賊心虛。還有楊豔樺的態度,雖然她一直對我還算不錯,相信我,也沒給我臉色看,還將我介紹給她的朋友圈,一副承認我是邵家未來兒媳婦的態度,但越是這樣,我就越發心裏沒底。
第二天,邵奕城說要去公司看看,銘城是總部,都過了大年十五了,他去看看也正常。我沒有心思去,也不敢亂跑怕再出事,就留在家裏看書,讓他早點回來。
吃過午飯,我下樓想去庭園散散步,在門口碰到張媽進來。
她手裏提著好幾個紙袋,一副有些累的樣子,我迎了上去,笑道:“張媽,你陪阿姨出去了啊,買了這麼多東西,要不要我幫你?”
張媽笑了起來,說夫人去蘇家還戒指了,一會兒就回來。她剛把夫人幹洗的衣服拿回來,現在還要忙著給夫人燉湯,對於我的好意,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