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政生氣的後果一般都很嚴重。
隻是不知道這次生氣的對象是我還是李湛。
李湛聽到銀政的警告後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想來也是知道銀政的手段殘忍。
電話剛掛斷,李湛就走到了我的麵前。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白素,你可真是厲害。”
我茫然的看著他,並不搭話。
在我看來,銀政這麼做有很多種原因。但獨獨不是因為我。
如果銀政在乎我,當初又怎麼會對李湛說“隨你處置”?
“銀政看來把你看得很重要。”李湛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你倒是也引起了我的興趣,難怪銀政會舍不得你。”
我自動過濾了我不想聽的話,隻說,“銀政沒有舍不得我。”
我的潛意識裏,一直都認為銀政不會對我有任何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銀政對我,隻是有折磨的快.感罷了。
太陽緩緩的落在了山下,原本火紅火紅的天邊也慢慢變得昏暗。
我從大大的落地窗望出去,額頭上開始滲透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這段時間我總是如此,每每夜晚降臨的時候。內心就會覺得特別的恐慌,仿佛那明晃晃的大刀,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就會砍下我的頭顱。
李湛一直都讓我看一些真實的殺人事件,血腥而又暴力,簡單而又利落。前一秒還在說著話的人兒,慘叫了一聲便止住了聲息。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可是我們還是不珍惜。
夜晚真正來臨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床上。用被子緊緊的包裹住自己,收音機裏放著佛教音樂《大悲咒》。
似乎隻有這樣,我砰砰直跳的心,有一瞬間會得到救贖。
夜晚是滋生罌粟花般致命的毒藥的時候,而白天,則是代表了生生不息的希望。
就在我瑟瑟發抖的時候,李湛用腳踢開了我緊鎖著的門。
我看著站在門旁麵容冷峻的他,又開始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才問道:“你幹嘛?”
聲音中有隱藏不住的顫抖。
“走!”李湛並沒有對我多說廢話,隻是快步拉起我,就想往門外走。
我雖然不知道李湛要做些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應該拒絕,“我不走!你放開我!”
“不走?由不得你。”李湛說得簡潔而明了,我的心一垂。
李湛將我攔腰扛在肩上,任我怎麼鬧騰也不肯再多說一句話。
李湛走到一輛暗黑色的車前,重重的將我甩了進去。威脅我道:“乖乖坐著,不要鬧。要是惹我生氣,否則電視裏的人怎麼死的,我就讓你怎麼死。”
我脖子一縮,不敢再說話了。
車子快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一切看起來靜謐而又美好。
而我,卻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似的。
如果沒事,李湛不會半夜把我帶我走。
這一切,恐怕跟銀政有關。
難道銀政開始準備要動手了,所以李湛才會這麼慌不擇路的逃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困意漸漸席卷著我,我打了一個嗬欠,倚在車窗上緩緩墜入了夢鄉。
我正睡得香甜,司機卻猛地猜了一腳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