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在一起”的整齊聲線依舊響徹雲霄,銀政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幾百號人的廣場上頓時鴉雀無聲。銀政見我像傻瓜一樣呆愣在原地,看著我又說了一遍,“素素,我們結婚,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我感動的點頭,眼中有閃爍的淚光。
結婚兩個字,神秘而充滿魅惑;而在一起三個字,長久而特別。
銀政將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帶在我手上時,我才發現原先無名指上那枚“一年僅有一枚”的鑽戒早已不翼而飛。銀政看出了我的焦急,便淡淡的解釋道,“昨晚上我已經替你摘下來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昨天睡覺總覺得有人摸我的手。原來他這幾天的忙碌,是為了給我求婚啊。
周圍的人見我帶上了戒指,都歡呼起來。而他們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氣球。同時一鬆,成千上萬個氣球都飄向了上空。五顏六色的氣球像五彩斑斕的夢,飄向了我夢中的地方。
人群漸漸消散後,銀政才滿臉幸福的攬著我的肩膀,溫柔而疼惜的眼神灑落在我眉目之間,“素素,我們去登記結婚。隨後把玨兒的戶口解決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世婚禮。”
我倚靠在他懷中,嬌羞的點了點頭。這是我二十幾年來的生命中,第一次覺得待在一個人的身邊是如此安心。
愛一個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安心嗎?
銀政揉著我的頭發,笑著替我解決疑慮,“鴿子蛋隻是為了讓你滿足一下幸福感,要論好看,還是帶之前的戒指吧。”
我抬起手,反複翻看著手中的鑽戒。鑽石切割得恰好好處,單看十分的精致耀眼,但帶在我手上,它顯得太大。果真如銀政所說,這枚戒指隻是求婚用一下。
再一次坐在銀政暗黑色的帕拉米拉上,我的心境卻與之前的截然不同。
曾經,銀政喜歡我,但卻也止於喜歡;而現在,我是他愛的人,是他認定了要走一輩子的人。兩種不同的身份,擁有的便是兩種不同的心情。
“怎麼了?一直在發呆?”一直在開車的銀政突然扭頭看我,發現我神情恍惚,忍不住笑了,“難道是被這場求婚嚇到了?”
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揶揄道:“銀先生是終年冰川從未笑過,恐怕是將此生所有的暖意都用在今天了。”
原本以為銀政不會回答我,但他隻是騰出手來揉著我的頭發,眼中散發出點點光來,“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有暖意。”
情話連綿,實在不是銀政的風格。但他這樣說出來,又莫名的和諧,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便是最華美的樂章。
“到了。”銀政將車穩穩的停在了民政局大樓前,隨後紳士的替我打開了車門,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親愛的,請。”
我不自覺的笑了笑,手輕輕巧巧的搭在他手上,“謝謝。”
我挽著銀政的手臂,一起前往大廳時。卻碰見了一個不應該遇見的人。那人看見我們,嘴角譏誚,“喲,是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