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臨,這個我們三個人都很熟悉的名字,卻又被我們三個輕而易舉的忽視。
當初是銀臨站在了銀政的對立麵,因為他方候選人落馬而對銀政有些記恨之心也未嚐可知。
更可況,曾經我是他的老婆,如今因為銀政變得越發漂亮動人了起來,銀臨曾多次向我示好要重新開始,但一直都被我拒絕。
後來為了扳倒他們,我甚至假裝同意了他的示好。這才抓住了他們的致命點,倒是他們輸的一敗塗地。
在我看來,銀臨比老周要更有嫌疑得多。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是沒有把這個算在內。
“沒可能的,”顧深沉吟著搖了搖頭,他十分肯定的說道,“就銀臨那腦子,連我也鬥不過,怎麼可能鬥得過銀政?”
“是的,銀臨我是從小看到大的。他的性格雖然專橫,但想來欺軟怕硬。他一直都很畏懼我,沒有那個膽子的。”銀政也跟著附和,戳破了我對他的懷疑。
我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銀臨是溫柔而紳士的好男人。
雖不擅長做家務,但能幫忙的都會盡量幫。好的時候是真的柔情,可後來決裂的時候也是真的無情。他一腳將我踢開,因為外麵那些不幹不淨的女人。
那時候的他手段惡劣,能夠讓我身無分文的離婚。雖然他曾贈一套別墅,可那也隻是他良心發現而已。
要不是銀政,我還會有希望活下去嗎?
總而言之呢,我不相信銀臨是個簡單的人物。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那又是去幹嘛了?
看著我不發一言的沉思,銀政走過來將我摁在沙發上,“睡不著呢,那就在這裏聽我們講話。多聽聽,說不定你也會給我們啟發。”
“我給了啊,我覺得是銀臨。”我看向銀政,目光毫無波瀾。
銀政麵無表情的看了我半響,最終才肯定了我的想法,“你說的,我會讓人去調查的。銀臨也有這個可能性。”
……
我不知道他們後來說了些什麼,但我醒來時發現我睡在臥室裏。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床頭櫃上留著一張便簽,上麵是我許久許久都沒有見到的話語。
早餐在微波爐裏,醒了記得去吃。愛你的老公,銀政。
沒有任何的提醒和警示,隻是一段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文字。
但當我吃完了早餐將碗筷收進碗櫃裏的時候,卻發現了另一張紙條和一把鑰匙。我拿在手裏,一遍又一遍的摩擦:玨兒在顧深的房子裏,你們暫時就在那裏住。
看樣子銀政是打算先將我和孩子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和顧深去解決這些危險的事情。我們,就是銀政最後的底線。
我沒有立即收拾東西走人,而是愣了許久。
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絲難過。我突然覺得我好笨,在事業上對他一點幫助也沒有,現在在困難麵前也無法為他遮一遮風雨。我永遠都被他保護在身後,像絲蘿那樣攀附著他而生。
可我怕有一天他也會累,也會抵擋不住那些狂風暴雨。那時我應該怎麼辦呢?看著他一點點倒塌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那種絕望的無力感隻要想想我就覺得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