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因愛而傷(1 / 2)

銀政的猜測我無從考證,但我知道他做事從來都不會空穴來風亦或是沒有真憑實據的揣測。他這麼說,就一定從某些方麵看出了一些端倪,而這些疑惑還不足以讓他肯定這個結論。

麵對跟盤纏繞的複雜問題,銀政非但沒有氣餒,反而表現出了更濃厚的興趣。用他的話來講,就是越有難度的東西,便會得到他更多的注意。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著,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一周。而我的腳也好了許多,可以下床走路了。

但銀政依舊小心翼翼的將我抱上車,滿臉的寵溺和疼愛,“還沒拆線,你就不能下床走路。”他的言辭雖然溫和,但也藏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我縮了縮脖子,旋即點頭。

我喜歡他略帶霸道的對我說話,微微強硬的語氣下,藏著的其實是深深的關心。

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一如上次那般。銀政不顧周圍人的訝異的目光抱著我徑直走進了外科醫生辦公室的門,門裏依舊是上次那個有些年輕的醫生。

他連頭也沒抬,便有些抱怨的說道:“你一來,我就要聽好多病人的吐槽和抱怨了。”

“那是你的事,我今天來是為了讓你給我老婆拆線的。不過你要注意些啊,我老婆細皮嫩肉的,可別弄痛了。”銀政反複叮嚀囑咐,最後在醫生的追趕下不得已才出了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便隻剩下了我和醫生,我知道他是故意將銀政支走的。應該是有話要對我講,所以當我直截了當的問他有什麼要問我的時候,那人的臉上寫滿了訝異。

隨即他輕輕的笑了起來,語氣有些埋怨和小孩子氣,“幾年前銀政就告訴過我,他有一個傻白甜的女朋友。應該就是你吧?現在看來並不是啊,你可不是傻白甜。”

我微微頷首,旋即也跟著笑了起來,“我怎麼就不是傻白甜了?”

這個社會,就連傻白甜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沒有人可以一輩子都單純下去的,如果有,那麼就一定是她幸運到了極點,有個人更為她遮擋所有的困難和不堪。

醫生瞟了我一眼,轉身去拿剪刀。看著我和藹的說道:“能夠一眼就看穿別人意圖的人,不會是傻乎乎的女孩子。”

我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嘴唇笑了一下。而他也不再開口,全神貫注的拆線。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腿部的肉被拉扯著,可是卻又不會覺得疼痛。很快,他便抬起頭來,對我笑道:“線已經拆好了,但是留下的疤不會很好看。”

“沒關係。”我坐了起來,看著腿上的疤有些出神。也許是因為剛拆線,紅色的痕跡很是清晰。傷口彎彎曲曲的粘合在一起,像是一條滑膩的蚯蚓攀爬在我的腿上。

醫生看也沒看我,便自顧自的說道:“你現在可以正常行動了,隻是需要忌口,煙酒都不能沾。”

我微微頷首,在他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站了起來。對他扯出了一個笑容來,“謝謝您。”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有話要說,隻是一直在醞釀而已。所以我也並不著急催促,而是伸手去拿擱置在一旁的包包。

他見我準備離開,便喊住了我,“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