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月兒剛才是為了救你,才不小心把你弄傷,你怎麼能拿著鋤頭砍她,這不是要她命嗎?”苗氏惱怒,一雙手緊緊的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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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陳氏吸了口痰,直接吐在苗氏身上,“她哪裏是救我,她分明就是要殺我。”
苗氏不敢鬆手,繼續說道:“大嫂,你是真的誤會月兒了。”
姚老頭走了過來,奪走陳氏手裏的鋤頭,冷不丁的道:“你是想要鬧出人命,被官府抓起來,蹲大牢嘛,這麼大一個人,一點腦子都沒有,真是太不像話了。”
聽到蹲大牢幾個字眼,陳氏愣住了。
姚新月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大伯母,你不發瘋了呀!”
她的話,讓陳氏瞬間回了神。
“臭丫頭,你說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我身上的傷都是你弄的,你們二房要陪我銀子,否則這事,我和你沒完。”陳氏瞥到姚新月手上的銀鐲子,心裏盤算著。
“大嫂,我們二房哪裏有銀子。”苗氏開口說道。
陳氏指著姚新月手上的鐲子說道:“那個鐲子還值幾個錢,就把那個陪給我。”
姚新月冷笑,這個陳氏真是掉到錢眼裏去了,竟然打起她手鐲的主意來。
想的倒是挺美的,但她是絕對不會同意。
苗氏一聽,就直搖頭,“大嫂,這鐲子不能給……”
她的話還沒說完,被陳氏瞪著全身發顫。
陳氏對姚老頭,說道:“爹,你評評理,大妞把我弄傷了,我要點醫藥費難道都不應該嗎?”
“大妞,你這鐲子還是給你大伯母。”姚老頭腦門突突直跳,疼的厲害。
姚靜芳也摻和進來,“姚新月你快把鐲子給我娘。”
“爺爺,這手鐲是我過世的姥姥的給,我是不會給任何人的。”姚新月說著,故意吸了吸鼻子,眼裏似有淚花,“這手鐲是我唯一能懷念姥姥的東西了。”
苗氏聽著,眼淚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
“爹,求求你別讓月兒把手鐲給大嫂。”
姚老頭當下陷於兩難,他沉著臉思索著。
“爺爺,剛才大伯母站在我背後,悄無聲息,不知道要做什麼,等我轉過身來,卻發現她掉進河裏了。”
苗氏心中怔忡,臉色煞白,問道:“大嫂,你站在月兒背後做什麼,你是不是要推她下水?”
“沒……沒那麼一回事。”陳氏吞吞吐吐的說著,神色有些躲閃,不敢看苗氏。
“姚新月你這是誣陷我娘。”姚靜芳怒斥,情緒十分激動。
姚新月笑了笑,“姚靜芳,你激動個毛線,我又沒說,你娘要害我。”
“活還做不做,不做都給我滾回家。”姚老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衝著她們發火。
陳氏捂著肩膀的傷口,哀嚎幾聲,“爹,我身上傷還在流血,疼的厲害,我還是回去看看大夫。”
她對姚靜芳擺了擺手,“芳兒,我頭暈,估計是血流多了,你快過來扶我回去。”
姚靜芳哎了一聲,扶著陳氏往家走。
姚新月看著好笑,那鋤頭並不鋒利,估計陳氏身上的傷口沒多深,要不然剛才也不能活蹦亂跳的追趕她。
苗氏見姚老頭臉色不好,急忙拉著姚新月去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