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菲麻利的從兜裏掏出五十元錢,遞在季姍手裏,“那你速度回家啊,這雨看似越下越大。”
季姍點頭,衝夏風嵐擺擺手。
夏風嵐失望的一踩油門,黃色寶馬揚起一串水花,衝進雨裏。
季姍放眼四顧,哪有出租車的蹤跡!
身上單薄的衣衫已經被雨打濕,風吹過來,身上一陣涼意竄過。季姍下意識的抱著肩膀。
遠遠望去,羸弱的小身體就像一片落葉般難經風雨。
夏風馳眯了眯眸,指尖顫動了一下。
這時,曹鋒已經開過來他的車。
他長腿一跨,坐進車裏,吩咐曹鋒,“到前麵,載上那個女孩。”
曹鋒應了一聲,隨後笑了,“我當是誰,那不是季姍嘛。嗬嗬,終究是舊情難了啊!”
“你不說話會死!”夏風馳撒旦般的聲音砸過來。
曹鋒笑了笑。他看得出來夏風馳對季姍的感情勝過對歐陽露。隻是夏風馳不承認罷了。
有些事情需要時間來驗證,感情更是如此。
季姍茫然四顧見,突然聽到一聲不容拒絕的聲音,“上車!”
她無需辨認就知道聲音是誰的,她拒絕的兀自走在雨中。
一雙大手牽製住她,把她強行塞進車裏,“我不想我的職工第一天上班就請假,不想生病,就乖乖的坐在車裏!”
也好吧,終究不能在雨裏這樣走下去。
季姍扯扯身上的衣服,坐進車裏。
一件精致的西裝丟過來。
季姍抬起眼簾,夏風馳已經在不動聲色的讀著報紙。
報紙朝向季姍的這一麵,整個篇幅都是關於興安高速公路車禍現場的報道。
當季姍看見在車禍中的幼兒,淚瞬間溢滿眼眶。
夏風馳蹙眉,不耐煩的眸光從報紙的一側投過來。這丫頭好端端的哭泣什麼?
卻還是伸手掏出一方絲帕丟過去。
季姍正在悲傷,剛才看到報上孩子的照片,不由思念起自己不曾謀麵的孩子。
不可遏製的淚流滿麵。
心裏恨不得即刻殺掉夏風馳。偏偏這時夏風馳不識好歹的丟來帕子。季姍拿起帕子,捏在掌心裏一圈圈的擰成團,摁下車窗,扔了出去。
那帕子輕靈的被風吹起來,最終抵不過雨水的打擊,不一會兒便悲哀的飄落在雨中。
就像她雖然仇恨著夏風馳,卻無力抵抗他的摧殘和折磨。
季姍越發的絕望和無助,索性雙臂交疊放在濕漉漉的雙腿上,佝僂著身子放聲大哭。
夏風馳和曹鋒都被這突然而來驚天震地的哭聲給驚住了。
夏風馳黑著臉,剛才看到季姍扔掉帕子就想發怒。可是想著過會兒要去醫院看望報紙上登出來的那個孩子,於是,抿著薄唇,忍下來。
卻不料,這丫頭竟得寸進尺,哭就哭吧,還哭得這麼大聲!
不明的路人還以為他們綁架了她嗬!
夏風馳拿起遙控器,“唰”的關起車窗。
漠然的舉起報紙,再次閱讀起來。卻無論如何靜不下心。把報紙扔在一邊,掏出一支雪茄,眯起眼睛,倚在靠枕上悠閑的吸起來。
“哎,季姍小姐,我們過會兒要去醫院看望一個小孩兒,你把眼睛哭成跟個紅鈴鐺似的,還不得把人家的小孩兒嚇哭了啊!”曹鋒瞥了一眼季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