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七章 禁足奪權,太子吃血虧(1 / 3)

她伏在地上,雙肩哭的輕顫,四周的百姓已經因為她的話議論了起來,局麵一時間混亂不堪。

蘇梨兀自哭了一會兒,猶覺得不夠,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子,跑進船艙內,將裏頭看熱鬧的幾個歌姬也揪了出來,哭著說道:“姐姐,我知道錯了,我再不敢隨意附和太子殿下的話了,我也不敢再讓縣主彈琵琶,請姐姐幫我向王爺求情,讓王爺莫要再追究我的過錯,我知錯了姐姐!”

被揪出來的歌姬暗道倒黴,她一邊極力的想要掙脫蘇梨,一邊說道:“蓮、蓮心你說什麼糊塗話,什麼彈琵琶,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你自己得罪了縣主和王爺,可莫要連累到我們姐妹幾個的身上!”

蘇梨眸中神色一閃,她甩開那歌姬,聲音尖銳的喊道:“雖是太子殿下要縣主獻技彈琴,可姐妹們都附和了不是嗎,憑什麼隻有我受了王爺的罰,你們連替我求情都不肯。”

“本都是為了討太子殿下歡心,憑甚隻有我遭殃。”蘇梨裝著裝著竟真怨氣上頭,方才船艙內的事都被她絮絮叨叨的抖落了出來,艙內的那些個歌姬都被她嚇到,一個勁兒的往裏頭躲。

琵琶姬眼珠子咕嚕一轉,趁著麵前人多擋了她的身影,轉身便往裏頭跑去,齊言眼尾抬了抬,須臾又收了回去,他耳尖微動,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心裏已經有了底。

也不知是這畫舫隔音太好還是怎的,公孫啟等人坐在船艙裏頭聊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聽見外頭鬧哄哄的雜音,直到那琵琶姬推門而入,臉色煞白的說道:“不好了!太子殿下,蘇梨她、她瘋了。”

琵琶姬到底是顧忌著坐在上頭的霍孤的,也不敢明著說,隻說了這麼一句,便沉下了聲,船艙內的門大敞著,外頭蘇梨的哭聲徑直傳了過來,公孫啟聽了半晌,手裏的酒杯咣當一聲砸在了地上。

申時時分,公孫啟收到皇帝的傳召,灰溜溜的進了宮。

禦書房內,皇帝麵色鐵青,捏著奏折的手微微顫抖,福林公公和太子一道進殿,他埋著頭走上禦座,壓低聲音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公孫啟戰戰兢兢的撩起衣擺跪下,前額貼在禦書房內的大理石地磚上,冰涼的觸感叫他的精神更加緊繃,上首皇帝沒有吭聲,他也不敢起身,背上漸漸開始濕潤。

須臾,一道勁風從他耳旁劃過,一份奏折狠狠擲在了他的身旁,坐在上首的東嶽帝怒不可遏的叱道:“你自己拿起來看看!看看你都做了什麼蠢事!現如今寧城水患,文武百官都在為治洪想對策,而你身為太子,居然在這時邀請官家小姐出門泛舟!”

東嶽帝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臉色漲紅:“你請就請了,你請未出閣的姑娘,還喊了那麼多青樓女子上船,你將沈若華的置於何地,她是朕親封的福山縣主,你讓她給你那群娼妓奏琴,你想要氣死朕嗎!”

禦書房內的宮人刷的跪了一半,饒是在東嶽帝眼前最得寵的福公公也怕的身子輕顫,自從這奏折呈上來,皇帝已經在禦書房發了一頓火,剛才有個手腳粗笨的太監撞上了槍口,到現在身子都涼了。

皇帝這次當真是龍顏大怒,公孫啟後悔不迭,“父皇息怒,兒臣……兒臣日後再也不敢了。”

“你還有日後!”皇帝騰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你身為太子,將黎民百姓的安危置於玩樂之後,將朝中重臣之女當成下賤的歌姬和伶人,朕本以為太子你已經能獨當一麵,卻沒想到,你竟給了朕這麼大的‘驚喜’!”

“從今日起,你不準再踏出太子府一步!朝中的有關要事,都交給你四弟暫管,你老老實實的給朕待在太子府,好好想想你幹的都是些什麼蠢事!”皇帝拿起手邊的鎮紙,揚手便甩了出去。

皇後急匆匆的從坤寧宮趕來,剛一進門,那鎮紙便在她的眼前摔成了幾塊,皇後花容失色,連忙跪下,“陛下息怒,陛下,啟兒他定不是故意的,求陛下再給啟兒一次機會,畢竟現在寧城水患在即,若是陛下禁足了啟兒,這想法子的人,不就又少了一個人嗎?”

公孫啟連忙抬頭,“父皇,兒臣真的知道錯了,兒臣定痛改前非,父皇氣兒臣不要緊,可是現在要緊的是寧城水患一事,兒臣也想替寧城的百姓出一份力啊,求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