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能主持大局的人不在,隻好由二房的頂上。沈正元這些日子在外花天酒地見不著人,下人隻好去找二夫人金氏,金氏聽聞有人鬧事也害怕,便讓人去找了沈蓉和沈萬一道前去。
正堂之中鬧哄哄的一片,金氏忐忑的領人邁進堂中,“吵吵鬧鬧的做什麼!”
沈萬生的強壯,眉眼上挑,看上去便是個不好惹的,為首的幾個人收了點氣焰,但也沒落下風,直直看著金氏說道:“你是沈府的何人?我們要找沈府的老夫人!”
梁嬤嬤麵紅耳赤的站在一邊,上前一步罵道:“你們還好意思見老夫人?你們把表少爺的腿打折,我們老夫人都被你們氣暈了!你們若是識相,就趕緊離開沈府,我們已經讓人稟告官府了!”
民怕官是骨子裏形成的本能,一聽沈家告了官,那些人頓時驚慌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險些繃不住,就在此時,站在人後身後的龐成站了出來,說道:“告了官最好,我早就想告官了,你們沈家養出來的好女兒,害死了我全家,我一定和你們沈家不死不休!”
金氏等人紛紛驚住:“你、你說什麼?”
沈蓉眯了眯眸,拉了拉金氏的衣袖:“娘,我看這人好像有點眼熟,像是……像是方真真嫁的那個男人。”
龐成緊咬牙關,臉上的肉氣的顫抖:“沒錯!我就是娶了方真真!我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娶了方真真這麼一個毒婦!現如今她害的我家破人亡!潛逃離家不知所蹤!你們沈家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沈萬擰了擰眉,作為在場地位最高的男人,他站出來問道:“你說,方真真害你家破人亡?是怎麼一回事?”
龐成目眥欲裂:“我爹娘、和我弟弟的屍首如今就躺在我家的飯桌上!我不過離京做幾天的小生意,回到家,就發現我爹娘和弟弟都被毒死在了飯桌上!平日三餐都是方真真所做,我爹娘被飯菜毒死,家中珍寶和方真真都不翼而飛!難道不是她害死了我全家嗎!”
金氏大吸了一口氣,作勢往沈蓉懷裏倒去,險些暈倒過去。
沈萬得知前因後果,恨恨咬了咬牙,他想了片刻,嘴硬說:“方真真是老夫人的外戚,與我沈家關係並不親厚,若是她毒死了你全家,你去找她算賬好了,憑甚要來我沈家鬧事?”
“我呸!我才不管什麼外戚近戚,我隻知,當初方真真嫁來我龐家時,沈老夫人當眾允諾,日後會好好關照我們龐府,成親時方家沒來人,也是你沈家作為娘家來的,如今你沈家的女兒害死了我爹娘弟弟,我當然要來找你沈家要說法!我爹娘弟弟的死,我家中丟失的財寶,你沈家都要賠給我!”
便在龐成叫囂之時,官府的人也遲遲趕來。
捕頭穿著衙門的衣裳,拎刀進入,後頭一大群捕快將龐成幾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在侍郎府鬧事!”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有天大的冤屈!請大人給小人做主啊!”
龐成麻利的跪了下去,以頭搶地,順暢的把方才的話複述了一遍給捕快。
捕頭聞言大駭:“你說什麼?你全家被毒死在房中!”捕頭趕忙吩咐手底下的人,根據龐成所述的地點去核實。
如今的局麵,沈家的幾人可謂是尷尬不已。金氏慌張的和捕頭解釋:“大人,方真真和我們沈家真的沒有關係,她毒死公婆小叔子是她的事,這龐成莫名其妙的來找我們沈家,我們……”
“我不來找你們找誰!”龐成扯著嗓子喊道:“誰不知道沈老夫人寵愛方真真和方喻懷,指不定,方真真就是跑來沈家,被你們沈家保護了!你們沈家保護殺人凶手!你們會遭報應的!”
沈萬是個暴脾氣,被龐成這麼一鬧,脾氣一上來,眼睛瞪如牛眼,鼻孔噴著氣,吼道:“你說什麼!”
邊上的捕快眼神一厲,上前將沈萬團團圍住,捕頭冷著臉道:“如今龐成是一樁凶案的受害者,而按常理來說,沈家的確有窩藏犯人的可能性,勞煩你們跟我去大理寺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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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府
習嬤嬤快步穿過府上的環廊,來到一處安靜的院落,連邊上丫鬟向她問好也顧不得回應,快步走進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