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地圖的消息,這其中蘊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這是軍政機密,目前知道地圖事情的除了加藤和貴和他的人以外,不可能有第三個人。
宋靖語是從哪裏知道地圖的事情?
除非她真的和加藤真的有什麼聯係。
趙副官察言觀色,看他麵部表情有所波動,但是已然是顧及不了許多,隻能硬著頭皮照著宋清晚的原話搬。
“是,她唯一的條件就是要親自與你談。”
陸承頤唇角微提,眼神卻有些陰鷙,他回頭看了一眼徐長樂二人,“將人帶上,一起去談。”
……
聽到門外的動靜,宋清晚立馬抬了眼皮朝門口看去。
原本暗沉沉的地方也隨著陣陣腳步聲的到來而被照亮,守門的士兵個個都神色凝了起來。
宋清晚苦笑,“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強打起精神站直了身體,等待那人的出現。
軍靴聲臨近,目光所落之處,一雙黑色軍靴沉穩立地。
“總長。”地牢裏的士兵紛紛頷首。
他抬手,止住了後話,眼神犀利的落在宋清晚身上,這幾日的地牢生活將她折磨的又瘦了一圈。
眼底烏青明顯,臉色在燈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蠟黃,整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瘦小和孱弱。
可是他卻沒有一絲憐惜了。
從她開槍起,他對她有了新的認識,最後一點溫情也已經被她親手摧毀。
“想要用地圖與我談判?”
不待她答,男人又接著道,“以前我看不出來,我這膽小愛哭的夫人,還有幾分腦子和手段。”
看守的士兵立即搬了椅子去給陸承頤,他落了座,唇沿盡蘊冷笑寒意。
宋清晚微微抬首,這才看到他身後被押著的簡心和徐長樂。
她心頭一片惶然,突然覺得她和陸承頤的角色身份已經反了過來。
現在陸承頤多了籌碼,能不能談,隻怕有些懸。
眉心微蹙,她不繞彎子,直接亮出了底牌。
“把人放了,我把地圖交給你。”
陸承頤眯眸緊盯著她,幾乎盯了半分鍾,才悠悠開口。
“我現在不和你談條件。”
“宋靖語,我要你記住今日的教訓,記住這種感覺。”
他的話她聽不懂,有些茫然。
陸承頤微微抬手示意,徐長樂和簡心便被押到了前麵來。
“兩個人,殺一個,另外兩個我放了。”
她腳下有些發虛,迎著他陰惻的目光,咬緊了幹裂的唇瓣,“你明明恨的是我,為什麼要將遷怒於別人,有什麼你都可以衝著我來。”
宋清晚的嗓音很嘶啞,甚至有些難聽,不再似以往的清脆靈動。
她現在每說一句話,喉嚨眼幹的就像是被火燒過,生疼不已。
“恨你?”
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陸承頤一聲冷笑,“你覺得你配我恨你嗎?”
不想再與她多說什麼,他直接對趙副官道,“把槍拿給她。”
宋清晚驀地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幾乎有些瘋狂,“陸承頤!你這個瘋子!你幹脆殺了我!”
在場的人皆是心中驚駭,不管怎麼說,這女人還是名義上的二夫人……
如今總長卻要她親手殺人……
這樣的手段,真的叫人不寒而栗。
陸承頤盯著她,冷硬的唇角越發冰冷,“我隻給你一分鍾的時間。”
“不然,就三個人都沒命。”
此時他的話就像是千斤重鼎壓在宋清晚的脖頸上,她抬不起頭去看簡心和徐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