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的龍鼎,在床上賴到日頭跳上半空才爬起來,洗漱過後,便先去了參天巨樹那邊。
頭頂的恐怖漩渦早已散去,留下的是一片瓦藍得如同最純粹的藍寶石一般的天空,連點雲絲都沒有,看起來就讓人心生遼闊之感。
一夜的調整,千春秋和汪憐的情緒都恢複了平靜,這會兒正和天憨子一起,坐在‘涅槃木’下聊天,雖然年齡上他們相差的都不能按個位數的年份來計算,可也不耽誤他們的共同語言,聊的十分投契。
見龍鼎來了,便都起身迎了上來,想到麵前站著的三個人,兩個八重武尊,一個七重強者,龍鼎覺得自己這出場似乎很霸道的感覺。
感覺歸感覺,畢竟自己是晚輩,龍鼎便搶在他們之前先走了上前,躬身施禮後,拉著他們再一次的坐了下來,不過這一次,他可沒讓所有人都席地而坐,而是把【蟲洞】裏的大蒲團取出了幾個丟在了大樹之下。
看著龍鼎憑空就開了一扇門的三個人,哪怕已經習慣這個青年帶來的諸多震驚,可還是忍不住的目瞪口呆,都好奇的向著門內看去,可空洞洞的隻看了約略的一點空間,似乎是一個很空闊的山洞而已。
龍鼎沒多做解釋,而是關了門之後,便扯向了他們先前聊著的話題。
“煉血的法子是我當初突破三重境時的突發奇想,本覺得可行,又在自己身上嚐試多次,逐步完善後,才敢真的拿出來作為開山立派的根基,誰曾想卻…”說到這,麵色便又是沉鬱而下。
看他這樣,龍鼎自然也是理解,他的心魔歸根結底還是源於這套功法,不解決功法中所蘊含的隱患,他的心魔便得不到徹底解決,他無顏去麵對自己的弟子,早晚仍舊會被心魔衍生出的各種情緒所吞沒,回到之前的狀態之中。
所以,任務才將解決武道困境放在了前麵。
於是,龍鼎思考了下說道:“如果前輩不嫌棄我年輕沒什麼武道曆練的話,可否將魔武的修煉之法說上一二,再借由晚輩的理解看看能否找出問題的根結所在。”
不是門下弟子卻要聽宗門的修煉之法,這個要求可說是唐突至極,雖然現在世界很多功法都被作為公共所有而廣為流傳,但真正的世家宗門也還是保有著自己的傳承絕不外露的,更何況是千春秋他們生活的那個時代。
然而,千春秋卻半點猶豫都沒有的,便說道:“正有此意。”他已然認定眼前青年的不俗,自然不會將他看低,更甚者,他覺得能幫天憨子再世為人,又幫助自己脫出心魔困境,還有那般能抵抗天降神雷的護校大陣,這青年肯定是比他們都要厲害許多的,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所創的魔武一道一點不差的講解了出來。
龍鼎聽的用心,越是聽,神情越古怪,到最後,幹脆邊聽邊看向了天憨子,目光直勾勾的,看的後者都有些不自在了。
那邊的千春秋自然也發現了龍鼎的異樣,跟著也看向了天憨子,直到自己講解完。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天憨子輕咳了一聲,說道:“咳!魔武一道當真玄妙,老夫自入這武道漫漫長夜之中,尚還是第一次聽聞,要…”
然而,龍鼎卻沒給他機會說完,而是直接打斷了說道:“好像啊!”
來不及去歎息自己再一次的被龍鼎打斷了話頭,他先是問道:“什麼好像?”
龍鼎指了指天憨子自己,又再指了指千春秋,“很像啊!”
四個人的當場,三個人莫名,都看著龍鼎,明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