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吧。”
龍鼎沉吟了一下,道:“姑且相信石門鎮中我遇見的不死孤魂,異主卻是是血種之一的轉世,所以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解封地邪血,阻礙氣運流轉大陣,準備崖魔大軍,可能都是為了激發地邪血,隻是後來氣運流轉大陣仍舊運轉,就好像原本被他洞開一線的大門又鎖死了,從這個角度來,地邪血衝出祭陣的可能性就降到了最低。”
邊邊想,得,不管腦子裏轉過多少遍,不出來,寫下來,永遠理不出頭緒來。
龍鼎的眼睛裏逐漸恢複了光彩,他坐起身,用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就我目前所知,當年,先是以青水河為媒介,封印了地邪血,而後又增加了一個祭陣將青水河封印,再之後,又以氣運流轉大陣穩固了祭陣的運轉。那麼,異主先阻斷氣運流轉大陣,就是斷了祭陣的能量供給,崖魔大軍可能就是還原當年的方法,血染青水河,以此從外激活被封印在最內部的地邪血。可理論上,目前擋在地邪血之間的還有兩扇門,他如何保證這崖魔大軍的血氣可以讓地邪血感應到呢?”
這樣一層層的畫下來,似乎答案顯而易見,藍伯安接著道:“或許,這兩扇門他也洞開了一線。”
“青水河的封印和祭陣嗎?”將兩個名字圈出來,龍鼎點著,思考著,“這是我們忽視的一點。”
“嗯?”藍伯安有些愣,眉頭微挑,疑惑的問道:“忽視了什麼?”
龍鼎道:“氣運流轉大陣吸引了我們太多的目光,但這是三個陣法,三扇門,而我們隻是掌握了一扇門而已,另外的兩扇,我們根本沒去找過。”
一語點醒夢中人,藍伯安一下子就明白龍鼎在什麼,“沒錯,我們確實都將目光鎖定在氣運流轉大陣上,沒人去強調,也沒人去提出,所以我們根本沒去想祭陣和封印與這個氣運流轉大陣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它們不在一起,而它們貌似也沒人去守護,所以,就算它們出了問題我們都不知道。或許,異主早在對氣運流轉大陣動手之前,就已經對那兩處陣法動過手腳了。”
話音落下,藍伯安的麵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他的目光掃過那些還在笑談著劫後餘生的美好的人們,落在了龍武大學校園外的水麵之上。
陽光從頭頂照下來,映得波光粼粼,雖是深秋,風很涼,可卻給人無限祥和之感。
但是,如果這江水真的連接的是那禁忌的地邪血的話,如此祥和算不算是他們的回光返照?
響起最後投身入江一刻異主嘴角的笑,他就不寒而栗,連忙起身道:“必須抓緊時間安排撤離。”
龍鼎認同的點點頭,但還是抓住了藍伯安的衣袖,一字一頓的道:“藍前輩,亂中容易出錯。”
藍伯安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畢竟是武尊,調節自己的情緒自然很輕鬆,難看至極的麵色早已經不見,他笑了笑道:“放心吧。”
龍鼎這才鬆開了手。
他的目光躍過人群,落在一群人的身上,若有所思。
‘獅’字令牌真正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