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念銀挑眉,聲音低沉而肅冷。
車夫趁機將簾子掛了起來,露出了白念銀穿著戎裝的模樣,看起來殺意十足。
若換做膽小的女子,看到這樣的白念銀,隻怕早就嚇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了。
可白箏隻是眉眼微抬,邊伸手欲將白念錦拉下馬車,邊朗聲回道:“大哥也回來有些日子了吧,難道沒聽到過外頭的傳言?”
白念銀抬手,隻輕輕一搭扣在白箏的手腕上,白箏就感覺腕上傳來一股阻力傳來,讓她不管怎麼用力,都拉不動白念錦。
甚至,因為手上的用力,白箏的手腕越來越疼。
而在白念錦看來,隻覺白念銀的臉上雲淡風輕,白箏臉色卻越來越差。
一旁的青芍大驚失色,忙出手將自家主子的手抽了回來。
這一來一往間,白箏臉色慘白,急促呼吸著,額間冒出大片大片的冷汗。
白念錦不明所以,看到白箏的模樣倒是十分擔心:“姐姐這是怎麼了?”邊說著,他邊想起身下車。
卻被白念銀攔了下來,淡淡道:“想是箏兒她一路駕馬過來太急,拉韁繩的時候傷著手腕了吧。”
說罷,冰冷的眸子掃了青芍一眼:“看來我真是許久沒回來了,竟是一點都不知道,箏兒身邊如此臥虎藏龍。”
“是啊,箏兒也是頭一回知道,大哥一個堂堂男子,竟然會對女人下手。”白箏緩過了神,眸色冰冷道。
白念銀唇角微勾,隻當沒聽見白箏的指責,回道:“箏兒也說外頭那些是傳言了,又何須去聽?箏兒若是身子不適,便早些回府歇息吧,你大伯還在等著念錦過去呢。”說罷便欲收下簾子。
“箏兒說它是傳言,不過是當著大哥的麵,留將軍府一個麵子罷了!”白箏聲音清冷,在開始泛起暑氣的天裏,讓人心生涼意。
白念銀收簾子的手一頓,就聽白箏繼續道:“箏兒想請大哥下車,到旁一敘。”
白念銀的眼中隱隱有冷光閃過,道:“我似乎沒什麼好同箏兒敘的。”
“將軍府的事,大哥難道不想知道真相?”白箏雙手抱胸,意味深長地看著白念銀,“還是大哥覺得,憑箏兒一個人,就有本事鋸倒將軍府這棵大樹?”
白箏這樣說著,臉上雖是一副平淡隨意的態度,眼睛卻一刻不離地盯著白念銀手上的動作。
她也不確定白念銀到底會為將軍府做到什麼地步,可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他真的想為將軍府報仇,也應該是衝著自己來,把毫不知情的白念錦擄走算怎麼回事?
這種陰損的主意,想也知道,肯定和白笛白笙姐妹倆脫不開幹係。
白念銀的視線在白箏臉上來來回回,終是點了點頭,走下了馬車。
“照顧好二少爺。”白念銀走前,不忘對車夫囑托道。
另一邊,隨著白箏利落地翻身下馬,青芍也主動上前,雙眼緊緊盯著馬車,以防不測。
“箏兒還有什麼可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