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何晴有了反心的事暴露,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要知道,當初白箏靠近她的目的,可從來都不是她嘴裏的那些所謂的把柄。
他們要的,可是何晴這枚現成的棋子。
一枚早已紮紮實實地安插在太尉府,還不會引起趙家任何人懷疑的棋子。
聽了這話,何晴臉色突變。
她今天過來,原本就是豁出去想徹底脫離太尉府,回到定遠侯府。
她實在是不想再見到趙羽津了。
本想著靠著自己手頭的鑰匙和捏著的太尉府的把柄,定能重新獲得鳳臨淵的重視,幫她一同對付太尉府。
卻沒想到,鳳臨淵竟然對這兩樣沒有絲毫興趣,一開口就是要她回去?
“可……侯爺難道不想知道,太尉府那群混賬都做過什麼醃臢事嗎?”何晴還是不甘心。
鳳臨淵不說話。倒是一旁的白箏搖了搖頭,不答反問道:“你當侯爺這些年都是吃素的?”
何晴臉色刷的白了。
她怎麼忘了,定遠侯府,當初既能功高蓋主到令鳳臨澈寧可自斷一臂都要將其毀滅,自然是有它過人之處的。
她恨趙羽津,恨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生,她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趙羽津也嚐嚐被人背叛的滋味。
可她也知道,隻靠自己那點微薄的力量,根本對付不了這個太尉府的嫡公子,所以她才打起了鳳臨淵的主意。
畢竟,在這永定城裏,和她一樣與趙家有著深仇大恨的,除了鳳臨淵還有誰?
可千算萬算,她卻沒有算到,自己擁有的把柄,在鳳臨淵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不回去!”一想到還要回去,麵對那個欺騙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男人,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那可是毀了她一生,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元凶!
讓她在這樣一個男人麵前虛與委蛇,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怎麼可能?
她隻恨不得直接拿把刀上去,與他同歸於盡算了!
“侯爺,你就讓我就留在侯府吧!這裏沒有人再能比我更了解太尉府了,你們要做什麼事,有我在旁邊才能提供建議啊。
我回去了,同你們通個消息都不容易,還怎麼幫您……和老侯爺報仇呢?”
她爬上前,緊緊攥著鳳臨淵的衣擺,像是抓著自己的救命稻草,眼中滿是懇求。
可鳳臨淵仰起頭,一點也沒有看她,手輕輕捏著自己的中指指節,青白的指節在泛泛的燭光下顯得甚是好看。
何晴的視線漸漸停頓在鳳臨淵的指節上。
“說完了麼?”鳳臨淵靜靜地開口。
何晴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次哭出聲來:“侯爺……”
墨藜實在聽不下去,輕車熟路地再次一腳踹了過去:“有完沒完!侯爺說了讓你回去你就乖乖回去,在這裏瞎嚷嚷打擾侯爺的清靜做什麼?”
何晴被他踹得整個人重重倒在地上,再也不敢哭了,隻怯怯地看著墨藜和鳳臨淵。
就在這時,白箏突然伸手,繞過桌子拍了拍鳳臨淵,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