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隻能對安德魯道:“很遺憾,最近兩天的機票都已經賣完了,要不你再在這邊多玩兩天吧。”
“我在這邊有專機,可以隨時回去。”
“那就更好了,那你到時候自己坐專機回去吧。”安妮說著,又陷入了工作當中。
安德魯對她的忽視很是不滿,很想打斷安妮的工作,但是又怕惹她生氣,隻好忍了下來。“要不你再在這裏陪我萬多兩天,到時候我們一起坐專機回去吧。”
安妮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可不行,我可還要趕著回去工作呢。”
安德魯不滿了起來:“你能不能暫時將你的工作擱置在一邊,陪我在這裏玩兩天?”
“你這是怎麼了?”安妮詫異的看向他。“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工作應該也挺忙的吧?我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在這裏陪你兩天。”
安德魯深知自己是不可能說服她的,沉默了一下,轉移了話題。“你這兩天,有沒有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安德魯這麼問,倒是讓安妮覺得挺奇怪的。“什麼奇怪的事情?”
安德魯一頓,一邊打量著安妮的神色一邊道:“比如說,做一些奇怪的夢,或者腦海中莫名的出現一些什麼奇怪的場景……”
“你說的這些,的確有。”安妮點頭。
這個答案給安德魯造成了衝擊,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那你,想起了什麼?”
安妮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準確來說,我並沒有想起什麼。安德魯,我有件事想問你。”安妮漆黑的瞳孔看向安德魯。
安德魯被她黑亮的雙眸看得心裏沒由的一緊,呼吸都好像停了一拍。“什麼事情?你問吧。”
“我曾經失去過一段記憶,對吧?”
安德魯點頭:“是這樣沒錯。”
“那我以前,認識段允安這個人嗎?”
安德魯一愣,隨即臉色陰沉了下來:“誰跟你說,你以前認識段允安的?”
他的反應讓安妮覺得有些怪異。“沒有人跟我說,是我猜的。我曾經做過兩個與他有關的夢境,而且他總是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所以我覺得,我以前跟他應該是認識的。”
安妮完全將安德魯當成了是自己最親的人,是家人一樣的存在,所以將這些都毫不忌諱的跟他說了。
安德魯讀書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安妮已經開始回想起了一些與段允安有關的記憶了,她開始懷疑她跟他也許是認識的,這對安德魯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危機。
照這麼下去的話,安妮恢複記憶就用不了多長時間了。
安妮見安德魯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由關切的問道:“安德魯,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安德魯別過了頭,逃也似的離開書房:“你專心處理你的公務吧,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他大步朝門口走去,安妮以為自己的態度讓安德魯感到傷心了,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德魯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書房的門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妮緊緊皺著眉,覺得安德魯的態度很是莫名其妙。
安德魯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目光泛著金屬般冰冷的光澤。
他的心裏又開始動搖了起來,想要對安妮用催眠術,將她腦海裏那些蠢蠢欲動的記憶,重新封印住。
如果安妮離開他到了別的男人的身邊,他大概是會瘋掉的……他寧願將安妮毀掉,也不想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幸福的牽手。
他陷入了矛盾之中,又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沒有退路了,但是心裏依舊猶豫不決。
如果真的使用了催眠術,安妮到時候受到了刺激,該怎麼辦呢?他不想看著安妮崩潰。
但如果,不讓安妮受到刺激的話,是不是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等安妮的記憶被封存了之後,他可以帶著安妮遠離段允安,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相見,這樣安妮就不會受到刺激了。
也隻有這樣,安妮才會接受他,跟他在一起。
安德魯下樓來到花園一處隱秘的地方,那裏有一扇通向地下室的門。安德魯對守在門口的保鏢道:“將門打開。”
保鏢把門打開了,安德魯走了進去。
安妮一直在書房工作到傍晚,直到美麗的晚霞照射在地板上,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
她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看著美麗的夕陽,心裏一陣放鬆。
腦海中忽然出現了段允安的臉,安妮驚了一下,不由得晃了晃腦袋,企圖將他的臉從腦子裏甩出去。
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好像,有點想念他了。
明天才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卻會對他有這種難以割舍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