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連翹是她自己挑選的丫頭,要是敲打一番能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她還是能容得下的。
連翹急忙跪了下去,“王妃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比翠月長得漂亮,又比翠月有能力,她不甘心的是為什麼翠月成了李昭煙的大丫頭,而她隻是一個二等丫頭。
“起來吧。”李昭煙抿了一口茶,茶盞輕扣與茶杯上,敲擊出悅耳的聲音,聽在連翹耳朵裏,卻是格外的刺耳。
連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不敢在流露出半點兒不滿,綠芽不解的看著翠月,後者隻是悄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去管。
李昭煙站起身,提起桌上的食盒,“翠月,你跟我來。”
翠月拍了拍綠芽的手,跟著李昭煙出了門,往東廂房的方向過去。
“守在門口,要是有任何動靜,隨時通知我。”李昭煙囑咐完翠月後,提著食盒關上了門。
房間裏,蘇楚陌還未昏迷,李昭煙打開食盒,裏麵是一些最為常見的金瘡藥與紗布。
熟練的替蘇楚陌換藥後,在胸前係了一個蝴蝶結,“王爺,要是你再不醒過來,這樣子就要被阿七瞧了去。”
又兌了一碗鹽糖水,體貼的吹溫後喂給蘇楚陌,古代沒有生理鹽水與葡萄糖液,她隻能將就湊合著,維持蘇楚陌的機體需要量。
蘇楚陌的雙唇緊閉,又有猙獰的麵具阻礙,鹽糖水直接從兩邊流出,濕了兩邊的衣裳。
看著蘇楚陌臉上的麵具,李昭煙有一瞬間很想要將麵具掀開好好看一看這下麵到底是幅什麼樣的尊容。
也不知這燕王怎麼想的,整天戴著一張麵具出去,也不怕嚇著其他人。
這麼想著,李昭煙的手伸到了蘇楚陌的麵具上,隻要她願意,蘇楚陌麵具下的秘密她一覽無餘。
而李昭煙沒發現的是,被子下,蘇楚陌的手動了動。
“算了算了。”李昭煙自言自語道,“誰還沒有點兒秘密不是,要是王爺你麵具下的容貌比麵具更可怕,那我豈不是自作自受?”
又嚐試了幾次喂水,都沒能成功,李昭煙有些惱怒,眼神灼灼的瞪著蘇楚陌的麵具,恨不得將其能瞪出兩個洞來。
“看在你就本姑娘的份兒上,便宜你了。”李昭煙說完,將鹽糖水含入自己的嘴裏,身體下傾,吻住蘇楚陌的唇,將水度了過去。
這一次,蘇楚陌沒有再吐出來,李昭煙伸手摸了一把蘇楚陌的喉嚨,盡量讓水不會嗆著蘇楚陌而導致窒息。
要真是因為她而讓蘇楚陌窒息而亡,這算不算也是醫療事故?
見方法有效,李昭煙故技重施,一口一口的將水喂給蘇楚陌,從一開始的別扭到最後,已經成了麵無表情了。
“王妃娘娘,阿七公子來了。”隨著翠月的一聲,阿七與翠月的身影推門而入,李昭煙正在喂蘇楚陌最後一口液體,還來不及阻止,就被二人看了去。
“咳。”阿七與翠月紛紛紅了臉,隨即低頭盯住自己的腳尖,不約而同道,“王妃娘娘,屬下(奴婢)一會兒再進來。”
說罷,不給李昭煙任何說話的機會,急急忙忙的往屋外跑,期間,兩人還撞在了一起。
她就說嘛,王妃一定是愛著王爺的,要不然又怎麼會照顧王爺呢,隻是平日裏不愛表達而已。
阿七望了望天,忍不住伸手扶額,他們家的王爺啊,就這樣在睡夢中被人奪了吻,王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饑不擇食了?
而屋內,李昭煙小臉緋紅,以趴在蘇楚陌身上的奇怪姿勢與蘇楚陌麵對麵的大眼瞪小眼注視著。
“王爺,你是什麼時候醒的?”李昭煙眨了眨眼睛,生怕是自己的錯覺,伸手想要捏捏蘇楚陌的胳膊,在接觸到蘇楚陌的眼神時,又弱弱的收回了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頓時,眼淚直冒。
疼死她了,所以這是真的?蘇楚陌醒了?
麵前的女子眼淚汪汪的,眸子裏盡是他的倒影,仿佛除了他以外,她的眼裏再也裝不下任何其他事物了。
唇角輕勾,因為被灌了鹽糖水的關係,聲音並不嘶啞,反而帶了點兒剛睡醒的慵懶,“王妃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
李昭煙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是以什麼姿勢趴在蘇楚陌身上的,臉色紅得快要滴出水來,急急忙忙的從蘇楚陌的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