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澤頓了頓,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李昭煙,“我答應你。”
說完後,揉了揉李昭煙的頭發,而後走了出去,這一次,李昭煙並沒有阻攔,隻是靜靜地看著,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收緊。
她突然覺得很無力,不管是處於什麼身份,她似乎都沒有辦法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李昭煙靜默著,一小口一小口的低飲著杯中的清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外麵的官兵在褚江澤出去後,動靜一下子就小了起來,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眼神警惕的看著褚江澤,手中的劍全部指向褚江澤,攻擊意味明了。
夏維匆匆趕了上來,剛想開口替褚江澤解釋,卻被褚江澤一個眼神止住了。
“就是他,來人,給我把他押走!”
為首的官兵喊著,一邊又小心的看著褚江澤,麵前這人可是殺手排行榜的第一名,若是一個不小心,還會讓褚江澤跑了。
褚江澤輕笑了一下,並沒有將麵前的劍刃放在眼裏,眼角的餘光輕掃了一眼李昭煙的方向後,任由官兵將自己押走。
“照顧好他。”
這是褚江澤走的時候,迅速在夏維耳邊說得一句話,夏維點了點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官兵走後,整個酒樓又安靜了下來,若不是樓下雜亂無章擺放的桌椅,或許,這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公子。”夏維推門而入,看到一個人靜默著的李昭煙,忍不住放柔了聲音。
“你把剛剛褚江澤挑上的人放在一起。”李昭煙動了動身子,對著夏維吩咐道。
“是。”夏維點頭應下,又繼續道,“那褚先生的事需要屬下找人幫忙嗎?”
“不用了。”李昭煙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酒樓的窗外,“他很快就回回來了。”
既然有人敢來她的酒樓帶走褚江澤,就說明這人對褚江澤的行動了如指掌,要不然,又怎麼會這麼巧合?
李昭煙閉了閉眼,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後,才站起身走了出去,“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什麼事情,按以前的方式聯係我。”
“屬下明白。”夏維跟著李昭煙一起走了出去,將李昭煙送到門口後,才又轉身關了酒樓的門。
“褚江澤,我們又見麵了。”蘇楚陌坐在高位上,眼神冷冷的看著褚江澤,嘴角上勾。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燕王爺啊。”褚江澤看著上麵的蘇楚陌,心裏對李昭煙的擔心更多了一重。
燕王多疑難以接近果真如傳聞中說得一樣,現在將他帶來這裏,怕也是因為上次李昭煙救了他的緣故吧?
“今日請你過來,本王隻有一個問題想象問你。”蘇楚陌垂了垂眸子,李昭煙的麵容又浮現在了眼前,“你到底是什麼人?”
或許,知道了褚江澤是誰的人以後,他就可以知道李昭煙到底是誰的人了吧?
想到李昭煙,蘇楚陌的眸子裏閃現了一絲迷茫,但是很快,又被寒冰所掩蓋。
褚江澤笑了笑,索性靠著牆壁站著,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楚陌,“正如王爺所見,我就是一個受人雇傭的殺手而已。”
聽到褚江澤的回答,蘇楚陌的眉頭皺了皺,“本王問你,上次雇你來刺殺本王的又是誰呢?”
“我不知道。”褚江澤看了一眼蘇楚陌,守口如瓶。
“本王的王妃和你是什麼關係?”蘇楚陌的眼睛一冷,緊緊的看著褚江澤的臉不放,“本王可不想聽到不知道之類的話。”
這個問題,已經快要將他折磨瘋了。
“燕王爺,燕王妃之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提到李昭煙,褚江澤的嘴角噙了一抹笑,那個蠢女人,還真是每次都喜歡逞英雄啊。
“萍水相逢的朋友?”蘇楚陌被褚江澤嘴角的笑容刺痛,聲音不由得更低了幾分,“本王也很想知道,你這個萍水相逢的朋友,會不會讓他奮不顧身的來救你一次呢?”
聽完蘇楚陌的話,原本一臉不在意的褚江澤瞳孔一收,“燕王爺,你真卑鄙,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她有多傷心?”
虧李昭煙不管做什麼都一直以蘇楚陌為前提考慮呢,可蘇楚陌呢?卻一直在防備著李昭煙!
“卑鄙?”蘇楚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也不知是麵具上的冷光投射到了眼底裏,還是眼底的冷光讓麵具顯得更冷,“本王的身邊從來不需要不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