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心思落空(2 / 2)

說著,宋橋撇下一屋子的人徑直往自己屋裏去,這房子還是他們拿趙家當時給的禮金新建的,住久了便忘了是怎麼來的。

一屋子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宋橋,知道她關上了門,用宋橋的禮金取了媳婦的家裏老大才伸手哆哆嗦嗦地指著門板,“爹,你聽見那賤人說什麼沒有?”

宋父也陰沉著臉,隻是罕見地沒說什麼,他比大兒子要謹慎一些,宋橋敢這樣說話必然是有底氣的,況且若她真的和霄王爺……

見父親不向著自己,宋老大頓時氣急,“爹,我跟您說話呢,您看著那賤人的房門做什麼?”

“那是你妹妹,往後說話注意著些。”

在屋裏聽見這麼一句,宋橋不由得譏笑一聲,“妹妹?”

一連走過兩條街道,雲霄聽見最多的就是他和宋橋的風月事,甚至更有荒唐者還要牽扯出蘇楚陌之前和宋橋的謠傳。

越是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假的,雲霄心裏就越咽不下去,子虛烏有的事情,這些人憑什麼血口噴人?

可他一張嘴哪裏說得過這滿大街的百姓,沒說幾個字就被人嗆的無話可說。

對麵的人還來勁了,見他不再開口,追著問道:“怎麼,一聽見別人說宋橋不好就出來幫她解釋,對她的事情這樣清楚,莫非你也是枕邊人?”

“胡說八道!”

雲霄被氣得臉都紅了,瞪著一雙眼看著麵前的人,險些要一把扯了偽裝將這人嚇住。

好在還是理智占據上風,不過喘了幾下粗氣,雲霄就將火氣壓下了些,憋著一口氣道:“你們這樣說別人,難道就不會影響別人的生活嗎,分明都是胡編亂造的,你們還說的這樣煞有其事,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到底是出身的緣故,這些人編排他們時什麼難聽話沒說,更醃臢些的更是滿口下流言語,雲霄偏偏因為從小的教養,隻能這麼不輕不重地反駁。

“呦,這是哪家出來的小娃娃,別是聽了咱們這難聽話,回家再跟家長告狀去吧。”市井長大的人,天生便少些敬畏之心,對家境優渥之人潛意識時是羨慕的,說話就要多些逗弄。

雲霄恐怕再說下去自己就要活生生被氣死在這裏,一甩袖子憤憤離去了,聽見身後傳來的笑聲時腳下一個踉蹌,幾欲摔倒。

唐大人與祝大人就遠遠兒看見了這麼一幕,少不得又是一陣長籲短歎。

大家對這兩位京城來的大人很有印象,見了他們就不敢多說,一個賽一個得安靜,還笑著同他們打招呼。

“兩位大人往城外去麼,剛煮好的花茶,不妨稍坐片刻?”茶攤老者正端了茶壺要放下,一抬眼看見了唐祝兩位大人,頓時笑出滿臉褶子。

這也算是兩人常來的茶攤了,聞言並未拒絕,尋了角落裏的一張小桌坐了,“今兒還是往常那幾樣吧,有勞了。”

“哎呀,客氣客氣,二位真是客氣了,您看若非您二位,我這攤子上還連個人都沒有呢,您二位坐著,馬上來。”老者樂嗬著應了,沒打算將已經拿出來的茶水給他們兩個,回屋去換了壺更好的來。

京城,蘇楚陌與李昭煙尚且對殷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立後之事定下之後薑月隱的心情就好了許多,連帶著身體也恢複得更快了,見了皇帝也總算有了笑臉。

這不,皇帝一連三日都在薑月隱宮裏待著,她自是欣喜,卻沒忘了宮裏還有一個同樣誕下皇子的人,心裏雖免不了不舒坦,可也不能完全不讓皇帝理會衛氏不是。

用過晚膳,薑月隱親自捧了茶碗到皇帝麵前,待他接過之後溫聲勸道:“衛姐姐那邊已經幾日不見皇上,您這會子過去瞧瞧吧,別太冷著了她。”

“月兒這是何意?”皇帝臉上笑意僵住,直直看向薑月隱。

明知他不高興了,薑月隱還是繼續說:“衛姐姐與嬪妾同日生產,嬪妾自知姐姐的心思,沒有一個女子是生產過後不盼著自己的夫君能多陪陪自己的,您是皇上,姐姐體諒您,可您也不能因此就疏忽了姐姐不是?”

話是在理,可皇帝聽著就是不舒坦得很,不滿地道:“既如此說,那你自然也是盼著朕陪著你,為何還要讓朕到她那兒去?”

“若咱們是尋常人家,嬪妾隻叫皇上連個妾室也不能有,管旁人怎麼說呢,可您是皇上,是天下人的表率,衛姐姐將是皇後,您如今這舉止過段時間便是寵妾滅妻了,嬪妾如何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