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來看看我們昔日金枝玉葉的千金小姐了。”梁馨月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滿臉淚痕的簡言,捏著她的臉譏諷道:“這是剛哭過吧,嘖嘖,好歹夫妻一場,深哥怎麼對你這麼無情呢,看的我怪心疼的。”
“別碰我。”簡言拍掉梁馨月的手,眼前的梁馨月跟從前低聲下氣的女人判若兩人。
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狗眼,竟然看不清她的偽裝,如今多看一眼都惡心。
梁馨月不急不慢的將手抽回,似乎根本沒將簡言的厭惡放在眼裏,她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碰你,將來也不會有人願意碰你。尤其是對著你這張醜臉,晚上睡覺都得嚇醒。”說到這,梁馨月笑得更加譏諷,“你知道嗎?深哥跟我說,他看到你這張臉就想吐,可為了名利為了錢他還是得辛苦的忍著。”
“滾出去,你們給我滾出去!”簡言咬牙切齒的指著門口,渾身氣的發顫。
“好啊,那就把這離婚協議書簽了,明天我就放你走,也省的大家麻煩。”梁馨月冷笑著將協議書舉到簡言麵前,儼然一副女主人模樣。
雖然早知道跟季深要走到這一步,可如今親眼看到這協議書,簡言心還是忍不住會痛。
她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語帶譏諷的問:“為什麼季深不親自給我而是讓你來?不會是你想上位誘騙我簽下吧?”
梁馨月沒想到被簡言給看了出來,雖然內心風起雲湧,可臉上卻波瀾不驚。她笑道:“我要上位不過是時間問題,而你即使再不甘心又敢不簽嗎?
夏以陽的命就攥在你手裏,深哥連你爸都敢殺,難道還會在乎夏以陽一條命嗎?”
“真的是他?”簡言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眼角憎恨的斜睨著梁馨月那張臉,猛地起身衝過去掐住殺了她,卻被梁馨月一耳光打倒在地。
望著倒在地上低低喘息的簡言,她冷笑著捏住簡言的那張臉,“你到底簽不簽?”
簽,就等於拱手將這一切交給這對狗男女,可不簽,季深很可能真對夏以陽下手。
簡言垂在雙側的手驀然握緊,雙眼死死盯著梁馨月。此時此刻,她就想把這對狗男女殺了。
“啞巴了嗎?”眼前的簡言有種讓梁馨月看不透的感覺,她心底湧起一陣怒火,聲音也跟著加大。
“我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梁馨月爽快的答應。
“你保證不傷害夏以陽。”
“我為什麼要傷害他呢?說白了,跟我又沒仇。”梁馨月欣然接受,心底卻冒出另一個念頭。
簡言是季深心裏不一般的存在,留著隻會更麻煩。
“好。”簡言緊咬著牙,她輸了,從愛上季深那一刻開始,她就輸得徹徹底底。
簡言簽字後離開了別墅,望著自己住了五年的別墅拱手讓人,還是一對奸夫淫婦她就恨的咬牙切齒。
可除了恨她什麼都做不了,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這麼多年竟然活的像個傻子,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
沒認識季深之前隻知道跟朋友玩樂,認識季深之後隻懂得給他洗衣做飯,討他歡心。
忘記了朋友的好言相勸,忘記了爸爸已經白發蒼蒼,甚至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個有思想的人。
渾渾噩噩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黑暗中,兩束車燈從身後映照了過來。
她驀然轉頭,下意識用手擋住那刺眼的光芒,透過手指縫看到那輛車子朝著自己加速撞過來。
‘砰!’
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的小樹林衝了出來,擋在了簡言麵前,肉體與車子相撞,發出一聲巨響,車子也趁亂逃走。
看著滿身是血的夏以陽,簡言嚇得哭了出來,“怎麼會這樣,你還好嗎?”
“我查到董事長凶手了,動手的是梁馨月,但季深跟她是一夥的。一定是擔心將來遭到你的報複,現在還想對你斬草除根。”夏以陽口吐著鮮血,脖子上的白色圍巾被鮮血染紅。
“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對我!”簡言放肆的抱著夏以陽痛哭出來,淒涼的哭聲孤寂又悲鳴。
她已經徹底放棄了,為什麼還這麼狠心對自己。
好恨。
她真的好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