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物體墜入海水之中的聲音巨響,季深本來隻是想阻止簡言犯錯,卻因為太過著急將簡言推入了海裏。
看著被海水包裹住的簡言,季深歇斯底裏的大喊:“簡言!”
想也沒想,脫掉外套果斷一起跳進了海裏。冰涼的海水刺骨深入腹肺,他屏住呼吸急切的在四周尋找簡言的身影,找了一圈卻隻看到蔚藍的海水,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想到簡言可能真的就此從自己的世界消失,季深鼻子陣陣發酸,他頂著冰涼刺骨的海水往深處遊,甚至凍到四肢麻木也不想上去。
再找一下就說不定能找到簡言了。
心裏這個信念讓他不敢停下,他拚命的往四周遊過去,看著空無一人的海水,心痛的滋味讓他忍不住紅了眼。
“簡言——”
他在海水中這麼一喊,海水猛地灌入他口鼻之中,憋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不知道在海裏遊了多久,隻覺得身體凍到麻木沒了知覺,再也沒有了抬手的力氣,任由身體逐漸往下沉。
在他疲倦到緩緩闔上眼的時候,眼前不自覺浮現出簡言那張容顏。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撫摸她的臉,卻動彈不得。
他不想她走,更不想要她死。
趕來的救援人員,將幾乎失去意識的季深從海裏麵打撈起來。坐在甲板上哭到泣不成聲的梁馨月,看到季深被帶回來的刹那,激動的抱著季深痛哭起來,“為了她,你怎麼這麼傻啊!”
“救她——”季深虛弱的看著梁馨月,艱難的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
“已經再救了,這不能怪你,你隻是想阻止她而已。”梁馨月說話時,連忙接過侍者遞來的衣服披在季深身上。看著他被凍到毫無血色的臉,忍不住嚇哭了出來。
季深經過海水這麼一泡,最後都是人背著回的房間,他則直接暈了過去。梁馨月擔心的守在旁邊,有人這時候敲響了門。
“梁小姐,海裏麵什麼都沒有啊,兄弟們都凍壞了,你看——”保鏢說到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那就不用找了,剛才是我的貓丟進海裏了,季先生著急就跳了下去。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別凍壞了大家。”梁馨月麵無表情的回答,簡言這次跌進海裏正如她所願。
簡言一死,季深才會真正的屬於她一個人。
“好。”保鏢立刻點頭,本來大冬天在水裏麵撈人就危險。為了隻貓丟了大家性命,實在是不值得。
門被關上,梁馨月握著季深的手越發用力,嘴角揚起一抹冰涼的冷笑,“深哥,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永遠不會離開。”
她輕輕依偎在季深懷裏,手輕撫著季深俊美的臉龐,心裏無數次幻想過能過這樣靠在季深懷裏,可在簡言家裏的時候,她永遠都隻能配合著季深演戲給簡言看,從來沒有真正這麼感覺擁有過。
“簡言。”頭頂上,響起季深輕喃的聲音。
梁馨月疑惑的將頭湊過去,將耳朵豎在季深嘴邊,想要聽清季深剛才說的什麼。可是等她湊過去的時候季深卻什麼都沒有說,在她正要走開的時候,季深唇再次張開。這一次,‘簡言’兩個字深深傳入梁馨月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