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忍著疼艱難的將簡言從水裏托起,撫著她的臉頰問:“還好嗎?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你流血了。”簡言眼淚心疼的掉了出來,海水是鹹的,泡在傷口上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疼。
“我沒事。”季深露出一抹笑容,再次栽進海裏摸索到繩子那邊,使出全身力氣割斷繩子,才重新將得到釋放的簡言摟在懷裏,“咱們快點先上去。”
“好……”簡言咳嗽著,倆個人相互攙扶著往岸上走。
還沒走到岸上,季深就疼得跌在海裏,連帶著簡言也一起倒地。一個浸泡太久,一個受了重傷,倆個人費了好大勁才回到岸上。
季深跌在岸上粗喘著氣,簡言卻發現躺在不遠處渾身流血的梁馨月,心慌的連忙爬過去將手伸到梁馨月鼻息下,感覺不到呼吸後,她嚇得癱坐在地上。
“她死了。”
“人是我殺的,跟你沒關係。”季深跌跌撞撞的爬著走過來,拉起癱在地上的簡言,“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你快點開車離開。”
“我不走,你是為了我才殺她的,我在這陪著你。”簡言哭著搖頭,季深要是這樣坐了牢,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說讓你走!”季深怒吼出來,卻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他臉色慘白。
簡言緊張的扶著季深,眼淚跟著一個勁落下,“我不會走的,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就算是坐牢咱們一塊坐。”
她奮力撲進季深懷裏,為自己的大衣後悔,要是當時多長個心眼,說不定就不會讓梁馨月有機可趁。
車子的聲音響起,最先趕來的夏以陽看到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梁馨月,愕然的愣在原地。
“以陽,阿深是自保才動手的,你要救救他。”看到出現的人是夏以陽,簡言立即撲在夏以陽麵前哭著懇求。
夏以陽蹲下查看了一下梁馨月情況,才長舒口氣說:“放心,梁馨月還沒死,隻是呼吸太薄弱,你太緊張了,快送去醫院。”
“好,好——”簡言聽到夏以陽這麼說,才如釋覆重的長舒口氣。想到還受著傷的季深,她立即跑過去拉著季深,“阿深,咱們快去醫院。”
看著簡言對季深的緊張表現,夏以陽眼中閃過一抹憂傷,但當簡言看過來的時候,臉上又恢複了正常。
梁馨月因為第一時間送到了醫院被搶救過來,病情剛好轉就進監獄,判了無期徒刑。
一個禮拜,連梁馨月都已經出院接受了懲罰。簡言居高臨下看著還躺在病床上發著燒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季深中的兩刀也比不上梁馨月那致命的一刀,可這男人情況硬是沒好。
“我想吃橘子。”季深指著桌上的橘子,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除了手背上打著吊針之外,臉色比簡言的還要好,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生病的人。
“別吃橘子了,我去給你買飯吧。”簡言說到買飯才想起,這幾天一直都是夏以陽來送飯,可今天都已經過了飯點還沒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