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候莫窈不得清閑,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就被那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折騰了個遍。
過後她也想起了那夜耳邊的警告,不確定對方是否清楚了自己的把戲,不過之後殷逍也沒有提起那件事,算是過去了,莫窈也漸漸放了心。
莫窈到底不甘心沒報了仇,反而自己受了傷,糟了罪,可又沒法再次動手,心情就有些不佳,每日裏除了出去練習功夫,就是抱著狐狸小白四處晃悠。
沒錯,莫窈給小狐狸取名小白,她是懶得想名字,索性取了個簡單的,殷逍知道了雖無奈,但也沒說什麼。
倒是有幾次遇到了如鶯,對方很快又消失不見,仿佛刻意躲著自己,令她不解。
這一個冬天過的很快,養病,養傷,就花了她一個多月的時間,轉眼就是年底了。
淩霄閣沒有什麼過節的習俗,所有殺手過節都是在自己的屋裏度過,喝點酒,擺一桌好菜,和同伴說會兒話,有些甚至互相切磋一番功夫,一個年就這樣過去了。
辛澤在的時候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過的,喝醉了就彼此敞開心扉笑鬧一番,然後醉倒,第二天醒來依舊忙著訓練,比試,任務。
辛澤走後,沒有了陪她過年的人,莫窈就一個人去外麵樹林裏的樹上待一夜,喝著酒,看著景,想著心事。
今年的除夕,莫窈拿了壺酒,依舊去了外麵的樹上,喝了幾口酒,已經微醺,迷迷糊糊地望著什麼也沒有的夜空,心裏也空蕩蕩的。
慢慢地她就睡著了,醒來後有些頭暈,揉著額頭撐起身子,就察覺背後有個人。
莫窈整個人清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身處房間裏的床榻上。
月色淺淡,看不分明周圍的景色,莫窈不知這是哪裏,心中驟然升起警惕,接著一個人就壓了過來。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怕,是爺。”
接下來沒有再給她詢問的機會,莫窈淹沒在對方的溫柔中。
自從那次殷逍說過不讓她吃藥過後,莫窈原本是打算繼續吃的,可她翻來找去也沒找到房間裏藏著的藥,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又不敢去要回來,去外麵買必定會被發現,索性也不再吃了,隻每次過後都戰戰兢兢的。
有幾次對方倒是弄在外麵了,可她總是不放心,畢竟有幾次是沒有控製住的,她還是害怕。
好在她的月事按時到來,莫窈鬆口氣之餘還是忐忑難安。
元宵節那夜,莫窈還沒來得及出去練功,就被殷逍喚了去。
到了長風軒,殷逍一身玉色的袍子,外麵穿著深藍色的鬥篷,風度翩翩,溫文爾雅,莫窈不禁疑惑,他這是準備出去?
果然,殷逍道:“換了衣裳,隨本閣主出去。”
莫窈自然不能拒絕,接著夏瑩取來一套紅色的衣裙,和一件白色帶毛領的鬥篷。
換好衣服,殷逍握住她的手,出了房間,走到門口,吩咐夏瑩:“你留下,葛秋跟著便是。”
夏瑩不甘心,也隻得留下。
上了一輛馬車,葛秋在前趕車,一路往山外頭去了。
出了懸崖底下,來到外麵的世界,莫窈掀開簾子望著外麵漆黑的看不清景物的夜色,也沒開口詢問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