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嬌不理她,隻目光四處尋找,忽然眼睛一亮,立刻拽過一個婢女,吩咐:“你,去把柳二公子叫過來。”
那婢女“啊?”了聲,瞪大了眼睛,在溫玉嬌怒目而視中什麼也不敢說,無奈地轉身跑過去了。
溫玉嬌麵色焦急地等待著,時不時地看向哥哥和柳輕揚所在的位子,兩個人正挨著坐在一處喝酒,有說有笑。
忽然有個個子矮些的婢女端著托盤走過去,似是給二人斟酒,恰好擋住了她們兩個的視線,溫玉嬌頓時焦急起來,麵上露出一絲惱怒。
還沒等她這團怒火下去,前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正是柳輕揚他們那處。
溫玉嬌踮起腳往那兒張望,卻被三四個躥過去的下人擋住了,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發生什麼事了?”溫玉嬌自然發覺了異常,可她看不見那邊的情形,心裏就更慌了。
蔣依依也是滿臉緊張和不解。
然後她們就瞧見溫哲扶著柳輕揚往另一處走去了,似乎有誰受了傷。
兩個人同時變了臉色,匆忙追了過去,溫玉嬌隨手抓了個婢女,劈頭就問:“發生何事了?”
那婢女臉色煞白,哆哆嗦嗦道:“有人借著斟酒的功夫傷了柳二公子。”
溫玉嬌身子一晃,被蔣依依扶著站好,回過神,匆忙提著裙子追了過去。
蔣依依正要追過去,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站在不遠處溫伯伯身邊,和溫伯伯說著話,麵上掠過絲詫異。
隻是這會兒她也顧不得,忙追著溫玉嬌去了。
柳輕揚的房門口,溫玉嬌和溫哲以及柳大公子柳澈麵對麵站著,溫哲臉色很難看,厲聲訓斥:“你來這兒做什麼?快回去!”
溫玉嬌哆嗦了下,委屈地癟了嘴,大哥從未用如此口氣與她說話,可她著急柳大哥,也顧不得了:“哥,柳大哥怎麼樣了?”
見她神色慌張,小臉煞白,溫哲臉色緩和了些,又見蔣依依也來了,遂安慰她:“柳逸沒事,你先回去。”
溫玉嬌不肯走,溫哲滿臉無奈。
恰好郎中挎著藥箱來了,溫哲沒空理她,趕緊讓郎中進去,自己和柳澈也進去了,把溫玉嬌兩個關在了外麵。
溫玉嬌氣呼呼地瞪著門,使勁跺了跺腳。
蔣依依安慰她:“你別擔心,郎中都來了,柳大哥定會無礙的。你別忘了,柳大哥武功那樣好,一般人誰能將他重傷?”
溫玉嬌攥著手,還是無法安心,一眨不眨地盯著緊閉的門。
蔣依依無奈歎了口氣,隨她了。
……
郎中上了藥包紮好後,隻道:“傷口不深,些許皮外傷而已,老朽開些藥,每日敷上三回,幾日後便可無礙。”
溫哲大鬆口氣,向郎中道了謝,命人賞了他銀子,回頭一拳打在柳輕揚未曾受傷的右肩:“你小子,可真是嚇死人不償命!”
柳輕揚作勢捂著傷口,抱怨道:“好歹我也是傷患,就不能和氣點?再說了,我早就說過不礙事,是你大驚小怪的,倒是怨我咯?”
“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真是的,好好的怎會有人要殺你?你得罪誰了?那姑娘與你有何仇怨?”溫哲仔細打量他的臉色,從剛才起他就覺得不對勁。
柳輕揚沉默片刻,搖頭道:“許是誤會,既然傷不重,也沒必要為難人小姑娘了,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