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溫正在急速下降。
完了,本來就是雨夾雪,現在直接暴風雪了!
姑奶奶啊,您就不能消停會……
偷吃,也不要在這種關鍵時刻啊!
這不是偷吃不擦嘴的問題了,而是被抓個現形了啊!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談什麼不好,非要談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話題,您咋不上天呢?!
病房裏的兩人,絲毫不知道隔牆有耳,還在熱切的討論著這個話題。
看他紅臉的樣子,顧兮沫咯咯咯一笑,想來也是。
那麼純情,不是處男才有鬼了。
“要不,姐姐叫一次給你聽聽?保準你聽了以後耳朵發麻,瞬間全身緊繃,口幹舌燥,心思落空,想象著,與人交纏。
想象著,一瞬間失去自己,肩頭長出翅膀,身體飛起來,遠的看不見……”
門外的陳楚又是身形一顫,哎喲我去,這還真是要上天啊!
“姐,說人話。”
於辰軒扶額,他壓根聽不懂她說的話。
“哦,通俗的說,就是能讓你瞬間高.潮!”
高.潮兩個字才說完,門外的墨塵梟再也忍不住了,砰的一聲一大腳踹開了病房的門。
‘哐當——’一聲。
把討論的正激烈的兩人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見了麵色陰沉,眸中晦暗難辨的墨塵梟。
他怎麼又來了!
顧兮沫驚。
於辰軒更驚。
就像是被別人丈夫抓到了自己正在和他妻子偷人的第三者一般,總覺得墨塵梟看他的眼神,活像要將他剝皮拆骨吞下肚一般。
慌亂的站起身,他對著墨塵梟打了個招呼,“墨總……”
“滾!”
手上青筋暴綻,墨塵梟一雙黝黑的眼眸充斥著暴戾的血絲。
“墨塵梟,他是我的朋友,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這裏是我的病房,你哪裏來的資格讓他滾!”
他對她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讓顧兮沫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就算是以前,他也沒有權利幹涉她交朋友。
更何況是現在。
他,莫不是忘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顧兮沫的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雙手擦在口袋中,高婷筆直站在門口的墨塵梟,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冷酷,清雋,眼裏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的表情真的太可怕了,就好像一頭正在哈著血腥氣味的巨獸,隻要一張嘴,就能咬住顧兮沫的喉嚨。
不想兩人因為自己吵架,於辰軒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那你休息吧,下次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因為這句話,房間裏的空氣再一次下降,讓人如墮冰窟。
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影射意味,於辰軒急忙改口,“哦,忘了,我最近很忙,要去外地做巡演,歌詞填好了你發來給我就好,有問題的話我會讓我的經紀人聯係你的……”
“坐下,如果你還想讓我給你填詞的話。”
顧兮沫,同樣不是個服軟的主。
她看了一眼於辰軒,命令道,不等於辰軒有所反應,她再次費盡的轉頭看向墨塵梟。
“墨總如果忘了,那容我提醒你,你,不是我的誰,沒有資格幹預我的一切!”
那微微挑起的唇角,笑意卻是冷得很。
三分譏諷,七分厭棄。
也虧得顧兮沫容貌極好,竟深深添了一分清妍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