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唯霆一抬眼,就見到了墨塵梟那張黑如墨汁一般的俊臉。
“墨總,您怎麼會來?”
忽然想到了什麼,於唯霆瞳孔猛然收縮了一瞬,他下意識的看向了顧兮沫。
“女人,你可真夠有種的,我不過離開了幾個小時,你就有本事帶別的男人來偷吃,還帶倆,外加一個死人妖!你也不怕撐死?!”
墨塵梟冷笑一聲,那墨色的美眸裏邊氤氳了一層濃鬱的陰翳。
嘿!
怎麼說話呢?
誰是人妖了?!
倪晨氣絕,卻不敢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他又不是活膩了……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乖,一邊自己玩手機去,沒看我正忙著呢?”
像是打發小屁孩一般,顧兮沫十分不耐的揮揮手趕人。
所有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乖乖,敢這樣和墨塵梟說話的,她也是第一人!
他們敬她是條漢子,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能忙什麼?忙著談戀愛?忙著接受別的男人的大獻殷勤?我告訴你顧兮沫,我還沒死呢!”
冷笑一聲,墨塵梟走到於辰軒麵前,毫不客氣的拽出了他藏在背後那束鈴蘭花扔在地上,毫不客氣的用腳踩了幾腳泄憤。
在看到那束鈴蘭花的瞬間,顧兮沫隻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大腦十五秒的停滯。
她清楚地聽到了,心中某根玄崩裂的聲音。
這一瞬間,仿佛全世界都褪.去了色彩,唯有那束花是那樣清晰,讓她整個人呼吸都微窒了幾分。
鈴蘭……
嗬!
這一輩子,她最恨的,就是鈴蘭花!
上一世裏,她為楚越離付出了一切,卻因為被顧若琳下藥,身體開始臃腫。
楚越離口口聲聲說著,他不在乎,他愛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樣貌。
天知道,當知道他願意娶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她時候,她有多高興,甚至為此將自己名下所有的顧氏股份連同父親的股份,都轉給了他作為新婚禮物。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她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捧著她最愛的鈴蘭花走進婚禮休息室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她最愛的男人和最親的妹妹齷齪的畫麵……
心髒,被猛地刺痛了一下,那種諷刺,像是一把刀,劃來了離世的傷痕,直接砍在她的心髒上麵。
讓她好不容易才結好的疤,再次裂開。
“你做什麼,那是我送給小沫,祝她早日康複的花,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於辰軒一看自己精心挑選的花被墨塵梟如此踐踏,立刻就來了脾氣。
他衝上去就要教訓一下這個男人,卻被一旁的倪晨死死拽住。
乖乖,真要真打下去,那還得了?!
就連他叔叔於唯霆見到墨塵梟都要給他三分薄麵。
“於辰軒,這話,你也就騙騙三歲小孩子,你敢說,你對顧兮沫沒有半分齷蹉的心思?!上次病房門口的鈴蘭花,就是你扔下的吧?!”
唇角挑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墨塵梟質問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墨塵梟,今天你必須和我道歉,和小沫道歉,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她!”
於辰軒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鬱的憤恨!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和你道歉?!”
墨塵梟冷笑一聲,眼中充滿了陰翳。
顧兮沫是他的,別人就是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