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宋梓晨來說,他和墨塵梟都是深深傷害過顧兮沫的人。
兩人都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這個唯一有資格的人,就是於辰軒。
他對顧兮沫的付出,這幾年來他一直看在眼裏。
對於於辰軒和顧兮沫的婚禮,他雖然心痛,卻也是真心祝福。
墨塵梟一直糾纏不休,於家什麼打算,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故而沒有阻止這次事情的發展,而是靜觀其變。
希望借此能讓墨塵梟知難而退。
“宋梓晨,我們見一麵吧,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電話裏,顧兮沫的聲音疲憊不堪,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般。
“發生什麼事了麼?你在哪,我現在過來!”
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宋梓晨問道。
“不用了,我們在彼岸咖啡廳見吧,我直接過去就好。”
顧兮沫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彼岸,是她和楚越離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去的地方,她不信宋梓晨會不知道這個地方。
就像她所想,在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後,宋梓晨眼中閃過一抹頹然。
該來的,終究會來。
在見到墨塵梟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對方會動手查他。
他本是打算等這次回到M國後主動向顧兮沫坦白的,卻不想對方動作這麼快……
心髒好似被壓了一塊石頭一般,沉悶的不像話,淡淡的苦澀蔓延開來,像是慢性中毒一般,毒汁漸漸滲透到了血液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失,所以恐慌。
可再恐慌,他也必須去麵對……
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宋梓晨回到廠房和廠長打了聲招呼後,驅車前往了彼岸咖啡廳。
而顧兮沫則是渾渾噩噩的走出酒店,打了輛車趕往目的地。
因為大腦太過混沌,她並沒有發現,從她走出酒店的那一刻,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已經悄然跟在了她身後。
*****
七點。
宴會正式開始。
穿著金色修身禮服的沐雨柔像隻驕傲的孔雀遊弋在各賓客之間,享受著眾人的阿諛奉承。
“很抱歉,梟還在工作,稍晚一點才會到。”
得到消息墨塵梟剛剛從公司出來,她也不著急,遊刃有餘的和各位賓客談笑風生。
正愉快的聊著天,手機響起,她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後,走到無人的角落接起了電話。
“雨柔,顧兮沫出門了。”
電話裏,沙傑陰狠的聲音傳來。
“跟好她,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手,如果失手,你知道後果的。”
眼中閃過一抹陰翳,沐雨柔冷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嘴角揚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如果墨塵梟在現場,一定會驚奇的發現,沐雨柔所使用的手機根本就不是他裝了竊.聽器的那部。
沐雨柔是一個警惕性很強的女人,在久久聯係不到李管家後,她就已經開始起疑了。
巧合的是,有一天她和局長夫人打牌的時候,從對方口中聽說了有犯人越獄的事,多番打聽之後她終於知道越獄的人是沙傑。
頓時知道出事了,她立刻借用局長家的電話撥通了沙傑老家的電話,而沙傑早已聯係了家中給了父母一個聯係方式讓他們記得如果沐雨柔打電話給自己一定要將號碼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