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和你爸爸麼?”
猶豫了許久,顧兮沫才問道。
以前她從未將於辰軒的夢想放在眼裏過,覺得那不過是個富二代閑來沒事的白日做夢而已。
她並不覺得他真的有才華,說白了,內裏都是一包草。
可今天聽過於辰軒的演唱後,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她不懂唱歌,卻也知道他唱的極好,隻要他一開口,就好像自帶光環一般,能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駐足在他身上。
他的歌聲裏,有著治愈的能量,能讓人將心底所有的浮躁,抱怨,不安……等等負麵情緒都拋開來,沉浸在他的歌聲中無法自拔。
或許,是她和他父親做錯了。
即便他不繼承公司,而是去做一名藝人,他同樣能獲得成功。
這份成就,甚至很有可能超過他在公司所創造的價值!
將這樣一幅好嗓音埋葬,是世界的遺憾,更是她的罪孽。
“每個人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該走什麼樣的路,有的人,能夠放手去追尋自己的夢想,哪怕跌跌撞撞甚至最後碌碌無為,可他終究是努力過了。
而向我這樣的人,注定要和自己的夢想背道而馳。
我接受了於家的帶給我的榮耀,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公司,我會努力,對我來說,我身邊的人都能得到幸福,就是我的夢想。”
看向蔚藍的天空,於辰軒露出一抹灑脫的笑容道。
不,那不是他的夢想,而是他父親的夢想。
他完成了他父親的夢想,可他自己的呢?
心髒處悶悶的,好似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喘不過氣來,顧兮沫滿麵愁容的看著於辰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唱歌,對我來說隻是一種喜好,隻需要唱給某個人聽就好。”
回過頭,於辰軒對著她眨了眨眼,嘴角那抹笑容越發瀲灩了幾分。
噗通噗通噗通,顧兮沫的心髒再一次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她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他。
怕自己再看下去,會被他迷走心智。
她能對世上任何男人動心,唯獨他不能。
“走吧,陪我去個飯局。”
大手攬過顧兮沫的肩膀,於辰軒無所謂道。
飯局?
他今天不是休息麼?
“帶你去見識一下新鮮玩意兒……”
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於辰軒不由分說強行攬著顧兮沫上了車。
一聽見新鮮玩意兒幾個字,顧兮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從這混世祖口中說出來的玩意兒,可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小時後,車子抵達一家高檔會所門口。
才下車,顧兮沫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這家會所,於辰軒經常來,是他一個狐朋狗友開的。
這群人很荒唐,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想不出來的玩法,沒有他們不敢玩的。
會所的主人名叫朱衝良,老子有點錢,自己則是不學無術,要了間會所來胡作非為,他餿主意多,每次都能想出許多千奇百怪的王法,深得這群富家子弟的喜歡。
隻怕今天又要有什麼荒唐事出現了。
顧兮沫隻要一想到以前那些惡心的畫麵,胃部就陣陣翻湧。
擰著眉,她想都沒想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