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後呢？”杭星曄擺弄著小桌上的花瓶，對穆琛的話並不覺得驚訝。
穆琛微微蹙眉，“你早就知道？”
“咱們兩個知道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你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把我叫來的吧？”杭星曄揪掉了一片壞掉的花瓣，然後扔到了窗台放著的花盆裏，“我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就很好，至少對她來說比較安全。”
穆琛讚同地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一直沒有拆穿，隻是他想要個確定的答案而已，杭星曄的態度讓他安下心來，那麼接下來要說的才是正事。
“今天子晴跟羅子林攤牌了。”穆琛用勺子攪動著碗裏鮮濃的魚湯，把蘇子晴和羅子林之間的恩怨如實告訴了杭星曄，然後才問他，“所以，你知道陳鳳玲的媽媽在哪裏嗎？”
“我當然知道陳鳳玲媽媽在哪裏。”杭星曄靠著窗台，視線落在樓下逗弄小貓的孩子身上，“她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分開了，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陳鳳玲是被父親帶走了，之後聽說在一場戰爭中父親身亡，陳鳳玲被他拜托給了一位維和部隊的戰士，我想，她要找的應該是那個戰士的妻子。”
那麼這件事就複雜了，到底要不要給子晴找那個與陳鳳玲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的媽媽呢？如果找到了，子晴又發現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會不會覺得很受傷？
“穆琛，既然她想找就幫她找吧，看得出來，她很渴望有親人在身邊，不然也不會非要恢複記憶，不是嗎？”
“你也知道子晴想找的是陳鳳玲，她的養母是她的親人嗎？”穆琛瞪了杭星曄一眼，少斂怒氣又問道，“陳鳳玲的親生母親，還活著嗎？”
杭星曄大概是沒想到穆琛會問這個問題，聽他提到這件事情，清澈的眸子有些淡淡的波光，最終還是抱歉地微笑，“這，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生死都不能說？想必當初羅子林的爺爺設下這麼大個圈套，非要讓蘇子晴和羅子林結婚就是知道蘇子晴的真正身份吧？到底是什麼呢？還真是令人好奇。
“喂，你發什麼呆啊？那個，你會幫子晴找到陳鳳玲她養母的吧？”杭星曄也不知道沉默的穆琛在琢磨什麼。
“不會。”
“喂，你這麼做子晴會生氣的，她會一直裝男人的，你們兩個還要不要在一起了？”杭星曄氣急敗壞，“羅子林和你之間，我可是支持你的啊。”
穆琛正抱著一堆用過的碗碟朝洗手間走去，聽了這話，扭頭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是嗎？我覺得如果子晴不選我，你早就臨陣倒戈了呢。”
“……”杭星曄吃癟，好吧，他承認，他是說過無論蘇子晴選誰，他都會支持這種話，不過，“你真的不幫她找啊？她會恨你的。”
“如果你不這麼大吵大嚷的話，她會以為我幫她找了而結果是找不到。”穆琛覺得杭星曄根本就是盼著她去恨他的。
“你是穆琛誒！穆氏集團總裁，堂堂穆家掌門人，你會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