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出言諷刺，隻見範齊斌拿出了一張照片。
放在桌麵上，推到蘇子晴和穆琛麵前。
蘇子晴和穆琛都有些錯愕。
照片上是個女人，穿著民國時期的旗袍，眉眼間跟蘇子晴有些相仿，但更相似的是莫凡曾經讓他們看過的照片。
“你們不是好奇老太爺的秘密嗎？”範齊斌麵色溫潤，指了指那張照片，“老太爺的初戀情人。”
蘇子晴瞪眼：……
穆琛皺眉：：……
餘若妍則是八卦多一點，卻也是沒說話。
範齊斌停頓片刻，又說，“她還是我外婆。”
見穆琛要說什麼，他笑吟吟地擺手，“別誤會，老太爺跟我外婆兩個人純情的很，咱們兩個是師生關係，沒有血緣之親。”
蘇子晴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照片上婀娜多姿的人，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是不是很眼熟？”範齊斌問著，又拿出手機，從裏麵找出了一張圖片，推到蘇子晴麵前，“這張，我媽的。”
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是翻拍的，女人大約二十出頭，也是一襲旗袍，站在一座宮殿之前，與那張黑白照極其相似。
“蘇小姐可能看不出，穆少應該看得清楚吧？是不是跟蘇小姐很像？”
別說穆琛，就連餘若妍都看得出這兩個人跟蘇子晴何其相似。
“好了，不繞圈子了，按照輩分來排，蘇小姐，你的親生母親，是我的姨母。也就是說，我是你的表哥。”
蘇子晴這次徹底愣了，總覺得狗血一盆又一盆朝她潑來。
又一個表哥冒出來了。
穆琛把照片推給範齊斌，嚴肅地說道，“範會長，還是不要拿這些事開玩笑比較好。”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的？”範齊斌揚眉，把照片收好，“你們這種反應，我覺得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恐怕你們更不會相信了。”
蘇子晴捂著心口，就算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直覺告訴她，範齊斌說的是真的。
微微蹙眉，催他，“你說吧，信不信是我們的事。”
還是明顯的敵對態度，沒有莫凡來的親近。
“我們的外婆是女王，當然，她跟老太爺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是，兩個人都決定共度一生了，外婆被找回去繼承王位。”範齊斌挑了挑眉毛看向穆琛，“你知道為什麼老太爺一直跟你說女人不可信了吧？說到底，他才是最把女人放在心上的那個，為了一個女人，教你永遠不要去愛。”
穆琛沒有說話，他還是頭一回聽人提起老太爺的往事，沒想到，他也曾深愛過一個女人，但因為受到了傷害，所以一遍一遍告訴他，不要把女人當回事。
忽然，心思一動，穆琛又想起了那晚老太爺在書房說過的話。
她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那個她，難道說的是他自己的愛人？
正琢磨著，範齊斌又笑著繼續說，“老太爺大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幾十年過去了，他最寶貝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