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的羞辱溫璟心並沒有感到吃驚,而是一聲不吭的看著麵前這個撒潑無理的女人,心中隻覺得可笑。
陳琴見她不說話繼續說到:“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你丈夫現在躺在醫院,你不去照顧他還有心思在這開會?!我們裴家怎麼找了你這種媳婦!”
“公司有幾件要緊的事,我忙完就馬上過去。”溫璟心平淡的敷衍道。
“喲,要緊的事?在要緊的事有我兒子的健康要緊麼?!”
裴母冷笑:“我還真是沒看錯你,你當初就是利欲熏心看中了我們裴氏集團的財產,現在為了錢,連自己的丈夫都可以不管不顧,你這麼個晦氣的東西嫁到我們裴家,我們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說完便快步走到的會議桌前,一把抓起桌上排列整齊的文件,抬手便揚到了溫璟心的臉上。
剛剛整理好的會議文件,滿天飛撒,像極了人們奔喪時漫天飛舞的紙幣。
溫璟心站在落滿紙張的地上,手心開始微微發汗,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整理的文件被陳琴隨意踐踏。
她的心髒如同被人用刀割了一般,但又深感無力,自己在裴家都沒什麼地位,又怎麼能指望自己的勞動能成果被裴家所重視?
“溫璟心,我可告訴你!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打了什麼不該打的小算盤,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一年,隻有一年,溫璟心眼圈發紅,她不斷地警告著自己,馬上就結束了,在……在忍耐一年。
可是為什麼……溫璟心的指甲陷進了掌心,為什麼這麼漫長這麼痛苦呢?曾經那個疼愛自己的裴伯母呢?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著“有你這樣的兒媳,寒臨我就放心了”的裴伯母呢?
陳琴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撿文件的溫璟心,心中盡是得意,一隻手掐著腰,另一隻手拿起手機,撥通了秘書的號碼。
“你現在立刻來會議室。”
還未等對方回複,陳琴便掛掉了電話。
過了不到五分鍾,安米便神色匆匆推門進來,看到溫璟心依然在裏麵她不由咂了咂嘴,心想居然還在挨訓,這個賤女人也是罪有應得!上次害的她差點被開除的事兒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呢!最好這次被自己親婆婆整死才好!
“您叫我,裴夫人。”
陳琴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眉毛一挑,也不看著安米,玩著擺在桌子上的圓珠筆,隨意的說道:
“這幾天溫璟心不用來上班了,她要照顧裴總。”
安米譏諷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不緊不慢的收拾文件的溫璟心,連忙狗腿頻頻點頭:“是。”
“還有啊,她最近負責的項目也不用和她彙報了,公司的緊急工作,和和其他公司合辦的那些重要文件都直接給發裴總裁就行了,明白麼。”
“是,裴夫人,我這就去通知各部門。”
陳琴一擺手,安米便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關門前還不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衝著溫璟心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溫璟心一句話也沒說,多說不易必自斃,這是她這幾年間從無數次的教訓中獲得的真理,想到這不由心裏冷笑,這種時候大聲反駁隻會上了陳琴的當,她巴不得找個理由直接辭退她。
想想,多麼可笑,總裁夫人在丈夫的公司被辭退,隻怕裴氏麵子上也不好過,話說回來,陳琴什麼時候顧忌過別人的麵子,什麼事兒不是隻圖自己痛快。
她默默的把撿好的文件放在了會議桌上,用手輕輕的撫去上麵的灰塵,她衝著陳琴點了點頭示意離開,便快步走出了那個讓人窒息的房間。
裴寒臨正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新手機,當看到溫璟心推門進來的一瞬間,他愣了一下。
剛剛有些煩悶的感覺一瞬間消失無蹤,想都沒想,就把與賀芳菲的聊天框關掉,隨手扔到枕頭一旁。
“你來做什麼。”他轉過頭不看溫璟心,冰冷冷的問道,嘴角卻忍不住泛起一絲愉悅的笑意。
溫璟心也不回答,隻是默默的走到了他身旁,把花瓶裏有些枯萎的花拿了出來,換上新的。
潔白的百合。百合百合,百年好合嗎?真是好笑。溫璟心想。
特意來照顧自己麼,裴寒臨看著她坐在一旁板凳上的側臉,神色專注的削著手中的蘋果,低著頭,幾絲黑發垂下,隱隱約約的遮住了她清澈的眸子。
好美。
裴寒臨不由一陣心動,好想把這樣的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親吻她的唇……
溫璟寒似乎感受到了裴寒臨的視線,轉過頭來,兩人正好對上視線。